只是稍稍走神的功夫,一股霸道的灵力袭向她,乌听雪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拍飞了出去。
魔帝却看的真真切切,是京纾出手了。
【吵死了,别急,一个个来!】
京纾奶凶奶凶瞪她半天,周围总算安静了。
她看向胡月珍,黑白分明的双眼仿佛能看到她凄惨的未来,虽然她是被利用的,但京纾丝毫不怜悯她。
她做的恶事太多了,冥界都不敢收她的魂魄,但让她魂飞魄散又太便宜她了。
“你一定在骗我,真神大人,这小娃娃诋毁你,你快将她杀了!”
京纾撇撇嘴,难道就因为她年纪小,说话没有权威,就没人相信她的话吗?
她将魔蝶唤出来,指了指惨兮兮的趴在地上,满脸痛苦的乌听雪。
【有人不相信真相,那就让罪魁祸首把事情原委亲口说出来吧!】
自从发现这小蝴蝶有致幻的作用,她就省了不少事。
“好的,主子。”
这种事情它最喜欢干了,不仅惩治了恶人,还能前排吃瓜,简直不要太刺激!
魔蝶飞到乌听雪跟前,此时的乌听雪还是一脸茫然,她听不到京纾的声音,自始至终都以为胡月珍在发疯。
突然间,乌听雪的目光渐渐被拉直,她听不到胡月珍的嚎叫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被屏障隔离开了。
魔蝶在她头顶绕了一圈,又飞回京纾身边:“主子,你现在问她任何事情,她都会如实回答。”
京纾歪头看向胡月珍。
【你不相信我说的,那不如亲自去问问你的真神大人。】
胡月珍顿住,看向神情呆滞的乌听雪,动了动嘴唇,哑着嗓子问道:“我儿子和丈夫是你的祭品吗?”
乌听雪点点头,从口中挤出一个字:“是。”
听到乌听雪亲自承认,胡月珍捂住嘴,登时红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为何要害我家人?”
乌听雪继续说道:“我需要铸成锁婴劫杀阵,就需要五百个婴儿的尸身,任府是整个双溪城最有钱的,我只要给你家独子下毒,说他寿限已到,只能找到不满一周岁的婴儿才能续命,你们就会出钱换取周围县镇和村落上的婴儿,大多百姓都不喜女婴,生了就想丢掉或溺死,你出钱去换他们自然会给,不用脏了自己的手,还能白得到一笔钱。”
胡月珍心里挤压的痛恨和委屈在此刻喷涌而出,她心情激愤,身体发抖,难以言语。
这么多年,她散尽家财,掏空家底换婴儿救自己的儿子,整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没想到一切都是眼前的人算计的!
“你、你这个、贱人!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为什么害我们!”
乌听雪嘴角勾起怪异的笑容,她双眼仍是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
“因为要毁掉龙脉,龙脊山的灵力就能消散,那些妖兽就能困死其中,云昭国也将会被颠覆,神主大人的计划实在是妙!”
【……】
京纾小脸鼓鼓的,她发誓,这可不是她说的。
这天底下果然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本以为是来给她打工的,没想到是顶着她名号胡作非为的。
胡月珍气的面部扭曲,她托着肥胖的身躯,龇牙咧嘴的扑向乌听雪。
“贱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慕容兮几人刚赶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沈以桉紧锁着眉,直接出手将人拍飞到水池里。
“住手!你要伤谁!”
胡月珍摔进水池的那一刻,四面八方的头盖骨朝她涌了过来,她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一群鬼婴游向她,一张张恐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怨念。
“救!救我!”
胡月珍在池水中扑腾着,脸色越发惨白,她想要大吼大叫,腥臭的黑水却一股脑的灌进她的喉咙里。
沈以桉这才发现自己把人打进了池子里,连忙轻功飞去,将胡月珍捞了上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清胡月珍身上附着许多个婴儿头盖骨,心里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手。
胡月珍摔在台阶上,双眼红的几乎要滴血,她挣扎着往前爬,在她的视觉里,身后很多鬼婴笑嘻嘻的着扒在她身上。
“这、这些婴儿的头盖骨都是哪来的?”沈以桉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持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慕容兮上前来,看清池水里的东西,一股寒意涌上脊背:“是个很邪的阵法,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阵,但这里应该是阵眼。”
【漂亮姐姐说的没错,这祭坛就是阵法的阵眼,这些鬼婴怨念太深,超度是不可能的,只能将它们放出来,冤有头债有主,等它们报了仇才能自行消散。】
她随手掐了个诀,一道金光弹入水池中,一瞬间整个厅堂突然剧烈震动,水池里的水顷刻间倒灌,露出池底一层层尸骸。
众人心惊,这是多少婴儿的葬身之处,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
慕容兮和沈以桉看的清楚,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道金光,打进水池,随后数十道黑气从水池中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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