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更疯了,他大喊:“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今日是国祭日!你们是要害我吗!”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想起来了,若是打斗,寻常百姓入狱五年,官员知法犯法,入狱二十年!若是见血或是杀人,斩立决!
而今天,魏峰虽然本人并不算真正动了手,但天卫行事,全凭主人意志,故而天卫所为等于主人所为,他已经犯了禁忌!
而今不管是韩信还是石超,身上都沾染着鲜血,那柄只属于魏峰的短剑上,更是有着不可磨灭的血迹!
这两者都等同于铁证,押在了魏峰的身上,可以说若是到了官府,按照律法,他必死无疑!
而萧扬早前就已经注意到,有些百姓已经往官府方向跑去了,如果魏峰不再继续纠缠,他可能还留出一线生机,但既然魏峰执意要取他性命,那么萧扬也不用再留什么情面了。
温玄脸色一白,连忙往后倒退几步,他心中也是清楚,当今皇帝年轻气盛,正是看宋亲王一派,尤其是温家为首的人不顺眼,而今若是留下把柄,那可……
一群世家子弟的气焰瞬间低了下来,方才还气势汹汹地叫喊着,而今却个个都蔫了头,四处张望,想找机会逃跑。
魏峰
大喊;“你们快过来啊!帮我把这该死的石超丢掉!把这些血迹都给我冲洗掉!”
但不管他怎么喊,温玄都没有动作的打算,仿佛在他眼里,魏峰已经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了。犯了如此大忌,即使他是魏光的儿子,也于事无补。
“温兄,你来帮帮我啊?”魏光一脸可怜地求助,先前就是温玄不停地说,若是萧扬不死,他们永远都会活在萧扬的光芒之下。
而今那个温玄,白衣素净,如同一个君子一般惋惜道:“魏弟,是你太激动了,我只是质疑萧解元偷学。而你却……为兄也帮你不了”
真够令人作呕的,萧扬在心中暗骂。
明明就是温玄自己挑起的事,也是他教唆的魏峰,让其跳出来对付萧扬,而今却如同岸上君子一样,摘得一干二净,自己没有一丝沾染。
见温玄如此干脆地放弃了他,魏峰绝望之下,也没有心思骂回去,四处张望,结果看到了萧扬。
他猛地一跪,大声求饶道:“萧解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魏峰为了活命,已经不顾一切。
他跪倒在萧扬面前,不停地哭喊,脸红耳赤,涕泗横流,如今连性命都快保不住了,要面子又有
什么用?
而如今,唯一有能力救下他的人,只有萧家之后萧扬。
因为这一日,不仅仅是为了那三万的将士,还因为萧扬祖父的舍生忘死,英勇奋战在一线,方能拦住联军给大宋留下时间并大破之。
在国祭日犯了禁忌,除了陛下有能力赦免以外,就剩下萧家之后,萧扬能够救他。萧扬在平日里只是一个罪臣之后。
但在今日,在犯了禁忌的人面前,萧扬的萧字,便如同一把尚方宝剑!
魏峰心中掂量,自己乃廷尉之后,若是自己承诺出萧扬意料之外的赔偿,定能获得原谅。
他喊道;“萧兄,萧大人,饶了我吧,我只不过一时糊涂,被旁人挑唆,才会与萧大人您为敌,我在此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与萧大人您为敌,只要我魏峰在,我魏家永远是萧大人最忠实的朋友。”
最忠实的朋友?
可笑,这个朋友过了今天,就会从你背后毫不犹豫地捅上一刀,萧扬怎么敢要。
魏光可是依靠着温家,宋亲王,才有今日的地位,一旦失去了这层关系,那么指不定要被贬到哪里去,在利益面前说朋友,那是幼稚的行为,更何况是这种表面朋友。
萧扬曾经给过他机会,但可惜的是,他
自己拔出剑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等同于放弃了。
他想善了时,他们咄咄逼人,而今他不想善了,又跪地求饶,设身处地,若是当时萧扬跪地求饶,魏峰会喊停石超手中的大刀么?
不可能!如此一群纨绔子弟,这一群依靠着萧家祖父与其部下血战,方才得以享受这太平的子弟,还想要在今日诛杀萧家唯一后人,他萧扬怎么可能答应,萧家先祖也不会答应,那战死的三万英魂也不会答应!
萧扬的不为所动让温玄心中惊讶,本来他以为即使是萧扬自己作的诗词,其中的壮志宏图,各种想法,不过是文人书生的纸上谈兵,只为了取悦于人。
而今萧扬怒目相对,全然不行包庇,更是视一个九卿的扶持如无物,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哒哒哒,一阵急乱的马蹄声传来,萧扬远远望去,是一队御林军全身铠甲,正在朝萧扬这边赶来!
魏峰也抬头望去,见是御林军,头又重新低了下去,若是京都官府来人,那可能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而今来者是御林军,直属于皇帝,更是二十年前的英雄部队。
在今日犯法之人,御林军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吁!”御林军队在萧扬等人面前停
了下来。
他们身着金脊铁甲,夕阳映照下耀眼夺目,头戴御林红缨铁盔,腰系铜色束带,佩戴长弓羽箭,腰间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