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表情,可是刚才对方是真的紧盯着他们这边。
还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看他。
斯柏林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低头望着面前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唯一交往过的亚洲女人,和他想的不一样,并不是他以为的小鸟依人,独立,坚强,自信,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很无用。
这是斯柏林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困扰。
离开的谢楚找了个角落,独自发泄情绪,他似乎是现在才想起来,去年他来这边拍戏,就听说了郁箐有个交往对象。
耳边传来甜美的女声,将谢楚的思绪打乱,他侧头,从他的位置,可以轻松把女人蕾丝花边领口下面的风景收个大半。
女人风情万种,热情似火。
谢楚没有半点绅士风度,拒人千里。
他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又原路返回,郁箐在跟另一个男人说话。
谢楚的面色阴下去。
当那个男人的手搭在郁箐肩头,替她弄开发丝,谢楚的理智霎时间溃不成军,他的脚步领先大脑。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站在郁箐面前。
郁箐转眼看他,又收回视线。
遭受无视的待遇,谢楚的尴尬被其他情绪取代,他开口就是质问,“你不是有男人吗?又想勾搭上一个?怎么,他满足不了你?”
话说出去,谢楚面上的愤怒挂不住了。
这应该跟他没关系。
看到郁箐跟别人在一起,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见郁箐再次不理睬他,谢楚把好不容易收回来的一点理智又给扔掉了。
“心虚了?”
郁箐将酒杯递给经过的侍者,她微侧过头,这次是正眼面对谢楚。
谢楚的喉结滑动,他在郁箐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过去的波澜,更没有那种执拗的情感。
放下他了。
谢楚的脸臊热,忽然想头也不回的离开。
现在可笑的是他。
“我在巴黎拍戏。”
郁箐说,“是吗?”
谢楚说,“是啊。”
曾几何时,他们亲密无间,又不欢而散,再纠缠不清,之勾分道扬镳,如今,在异国他乡面对面,无话可说。
他们的那些年就是四个字,造化弄人。
一旁的男人听不懂中文,他轻蔑的扫视谢楚,直觉告诉他,对方跟他想要搭讪的女人有不寻常的关系。
谢楚直盯着郁箐,像是要把她的魂魄看穿。
郁箐对看戏的男人说,“失陪一下。”
眼睁睁看着郁箐走开,谢楚气的肺都快炸了。
男人玩味的笑,“嗨,她对你没兴趣。”
谢楚冷冷的说,“她是我……”
下一刻,谢楚的声音顿住。
他自嘲的笑了笑,瞬间清醒了。
离开酒会时,谢楚在门口碰到斯柏林,“你既然把你的女人带出来,就应该好好看着。”
斯柏林刚结束跟小女友的通话,“我的女人?”
“你是指箐?”
箐?谢楚扯扯嘴皮子,叫的挺亲密。
斯柏林说,“我和她早就分开了。”
谢楚一怔。
分了?
他伸手去摸口袋,摸出烟盒,在台阶上抽烟。
尼古丁的味道卷进唾沫里,谢楚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怪的看了看,斯柏林恍然,长长的哦了声,“你就是刚才那个……”
然而谢楚并不打算跟他多聊一句。
周六那天晚上八点,谢楚跟汤姆他们在剧场看音乐剧,他们订的明天上午的机票回国。
汤姆放心了,“回去后先去公司一趟。”
谢楚的眉眼在鸭舌帽得帽檐下,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他早就应该回国,再待在这里,恐怕会继续干出犯贱的事。
那个女人过的很好,他看见了。
谢楚抿着嘴唇,眼睛落在舞台上,心思全跑别的地方去了。
家里的房间里还放着当初买的小玩具,回去该扔的都扔掉。
剧场很大,助理无聊的左右看看,她看到一处,惊讶的眨眨眼睛,那不是郁箐吗?
犹豫了一下,助理小声对谢楚说,“谢哥,那边好像是……”
“砰”
一声巨响,盖过了舞台上跌宕起伏的歌声,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砰”
“砰”
“砰”
剧场里的气流凝结,一连串的响声传来,有几个男人将枪端在肩头,毫无人性本的疯狂扫|射。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力的倒下去,他们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
惊恐的尖叫声一声一声发出,前一刻还在悠闲的欣赏音乐剧的人们这时候抱着头逃跑。
哭声,尸体,血液,成了剧场的全部。
谢楚的胳膊被射||中,鲜血直流,他用手捂住,找准机会,踩着尸体跑出去。
外面全乱了,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侥幸逃生的惊魂未定,缺胳膊断腿的在那哭喊,惨叫 ,警车声和人们的惊叫声交织,将夜色渲染成血红色。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