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泽倚着椅背,长腿架在书桌上,他听到那两个字,目光蓦然深谙,哑声笑,“乖。”
故事的主人公依然是小兔子,故事说到尾声,电话那头传来呼吸声,均匀,悠长。
郁泽的话声渐渐变的低柔,又慢慢停了下去,他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勾了勾唇,“晚安。”
周四晚上,七点多。
周子知坐在一家咖啡厅,在她对面的女人戴着墨镜,衣着时尚,是个很美艳的少妇,她是丰柏煜的老婆,蒋矜。
蒋矜把脸上的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子知,你今天约我来,是柏煜的意思?”
“是。”周子知也没有拐弯抹角,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搅着咖啡,“矜矜,娱乐媒体那些人撰写的内容有很多都是子虚乌有,就譬如当年,我们那时候的报道传的多真,网上都已经说我跟柏煜领证结婚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子知,我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演员 ,那些角色的需要,还有一些职业本身的情况,我都可以理解。”蒋矜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我不是因为那篇报道。”
周子知一愣,“不是?”
蒋矜放下勺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子知,你觉得柏煜是什么样的人?”
“嗯……”周子知想了想,“工作认真,对待朋友仗义,性情开朗,和异性相处一直保持距离。”
蒋矜喃喃自语,“保持距离?”
她说,言辞直白,“他嫖了。”
周子知的手一顿,勺子重重摩擦杯沿,她吸一口气,震惊还是在她脸上出现。
恐怕丰柏煜还不知道,以为蒋矜是介意最近的绯闻。
“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翻过他的手机。”蒋矜说,“所以他对我不防备,手机没设密码,那天他把手机落家里了……”
她是个不愿意,也没兴趣偷窥别人隐私的人,就算对方是她的丈夫。
平时丰柏煜也有时候会忘带手机,她是不会翻看的,如果有电话来了,她也只会接一下说明情况,就给挂断。
当时她在房里收拾衣橱,孩子们在床上玩,把丰柏煜的手机摔地上了,她才去捡,可能是孩子们乱按了什么东西,屏幕上是联系人目录。
其中一个名字她是从朋友口中提过的,恰恰就是对方男朋友花天酒地的会所老板,当时她朋友天天在她面前诉苦,因此她有一点印象。
蒋矜讥讽的笑笑,巧的跟命定的一样。
听完蒋矜说的话,周子知开口,“只是一个会所,会不会搞错了?”
蒋矜把发丝别到耳后,“我花了一番功夫查过,他是那里的常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丰柏煜三个字堵不住所有人的口,只要抛出可观的诱|饵。
更何况还是那种供人消遣的地方。
周子知没再打断,继续往下听。
“于是我找人跟踪他。”蒋矜说的轻描淡写,“没过多久,我在他身上闻到以前多次闻过的味道,是那个会所提供的沐浴露味道,他回来之前,我就收到消息了。”
“子知,不会有谁跑去会所,待一两个小时,特地去洗个澡。”
周子知听的感觉是在听戏,她觉得蒋矜能这么肯定,应该还有别的证据。
“确实,我还有其他证据。”蒋矜打开皮包,拿出烟盒,“子知,要来一根?”
周子知摇头,“不用了。”
“你还是老样子。”蒋矜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子知,我不会冲动。”
那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他们还有感情,有很多共同度过的美好回忆,两个孩子也很可爱。
“我会给他机会,但是我要他掉一层皮。”
周子知眯了一下眼睛,看来她来之前准备的那些话是不用说了。
相反,来这一趟,她倒是长了见识。
乔楠,蒋矜,谭音,她们的经历都教给了她许多对婚姻的感悟。
蒋矜的口鼻熟练的吞云吐雾,“子知,男人狡猾的很,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跑到他面前质问,他可以有几百个借口,是不会承认的。”
“要沉得住气,将把柄攥在手里。”
回去后,周子知拿着郁泽的手机,脑子里响起蒋矜的那句话“男人的手机上有很多秘密”。
她按着手机壳,从冰凉到渐渐温热,汗湿。
不知过了多久,周子知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乱跳,她滑了开锁键,不需要输入什么密码。
桌面上的照片是他们的合照,是她那次和郁泽在济州岛拍的。
周子知的指腹轻轻一摁,往后翻。
“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郁泽的声音,周子知的心一慌,她遮掩了情绪,快速将手机放回去,“没什么。”
充满深意的目光扫视自己媳妇,郁泽的眼底一闪,他挑了挑眉毛,“你在翻我的手机?”
周子知的心一突,“没有。”
郁泽凑过去,对她微昂首,“看吧。”
周子知一怔。
难道不该是质问“你为什么要偷偷翻我手机?”
郁泽揉揉周子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