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王宫,偏殿。
内侍禀报:“王上,六世子殿下前去出席七世子开府仪式了。”
“这个老六,一点儿眼力都没有,就只看得见钱。”盛王微带不满地评论一句,问:“老四老五没去吧?”
“没有。王上不出席,两位殿下肯定是不会去的。”
盛王又问:“文武百官呢?”
“也没有任何一人前往,不过都派了下人守在七世子府门口打探情况。”
“这还差不多!”
盛王舒服地往后一靠,淡淡说道:“小七最近有些不服管束,孤王不出席他的开府仪式,是想晾晾他,让他清醒清醒。”
“看来众人还是有眼力的,不像老六那个蠢货,跟小七合伙捣鼓点小生意就忘记立场了。”
内侍稍稍迟疑,又道:“另外长世子殿下也遣人道贺,还送了七世子一匹上等大宛马。”
“这个老大,专与孤王作对!”盛王气得坐了起来,想想又靠回去,“罢了,他与孤王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管他。”
盛王刚摆手让内侍退下,另一名内侍进了偏殿。
“禀王上,北齐兆阳郡主出席七世子殿下开府仪式,并送贺礼银票两万两。”
“什么?”
盛王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满眼疑惑地问:“你没弄错?兆阳郡主真送了两万两银子?”
“确是如此。”
“这兆阳郡主跑去凑什么
热闹?”
盛王小声嘀咕一句,背着手转悠两圈,沉声道:“备驾,孤王要去小七世子府。”
“诺。”内侍领命。
“等等,不去了。”
“一个兆阳郡主,还不值得孤王改变主意。”
盛王嘀咕一句,又坐回软榻,吩咐内侍:“再探,若有新情况及时禀报……”
……
“盛林书院院正,南山夫子钟离钟先生到贺,礼文房四宝一套!”
听到这串名头,围观百姓瞬间沸腾了。
盛林书院是大正朝最负盛名的学府之一,历代院正均是学问精深,人品高洁的大儒。
而当代院正钟离更是大儒中的翘楚,不仅人品学识天下闻名,教书育人的本领更加令人折服。
钟离执掌书院三十余载,励精图治,不仅培养出许多出类拔萃的学生,且始终秉承学问至上,人人平等的清正学风,把书院打造成为天下最顶尖的学府。
如今的盛林书院在世人眼中已变成了圣地一般的存在,而院正钟离也被人们视为当世圣贤。
钟先生淡泊名利,几乎从不参与任何世俗活动,如今竟亲来世子府道贺,无疑让七世子赚到了天大的面子,围观吃瓜的百姓自然沸腾了。
若不是世子府前有巡城司兵丁站岗维持秩序,百姓们都恨不得围上去近距离一睹当世圣贤的风采。
连世子府管事家丁们一个个都激动
得不行,忘了自己的职责,众星捧月般引着钟先生进府。
当世圣贤亲来道贺,不但世子殿下赚足了面子,连他们都觉得脸上有光!
“老,老七,你把钟,钟先生都请来啦?”程弘坤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去迎接钟先生才是正经!”
连程风都稳不住了,顾不上解释,转身就往外跑。
“对啊!”程弘刚抬腿迈步,一道旋风从他身前刮过。
“卧槽!兆阳郡主轻功这么厉害?”程弘坤用力眨了眨眼,赶紧追了上去,“你俩等等我呀……”
……
内侍火急火燎跑进偏殿,连礼仪都顾不上,急吼吼禀报:“王上,钟先生去七世子府了!”
盛王没反应过来,慢条斯理呷了口茶才问:“哪个钟先生?”
“盛林书院院正,南山夫子钟离钟先生呀!”
“什,什么?”
盛王手一抖,半杯热茶泼到衣襟上。
但他顾不上这些,猛地起身,失声惊问:“真是钟先生?打探消息之人没看错?”
“千真万确,世子府前整条街都沸腾了!”
“钟先生真是去出席小七开府仪式?不是偶然路过?”盛王还不敢相信。
“钟先生确是去出席七世子开府仪式,还送了文房四宝做贺礼呢!”
“孤王这些年无数次邀请钟先生进宫面晤,却均
被钟先生拒绝,他怎么就愿意参加小七的开府仪式呢?”
“这小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啊?”
盛王一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迷茫神色。
缓过神来,他立刻急声吩咐:“速速备驾,孤王要去一看究竟!”
内侍总管急忙提醒:“王上,您的衣服?”
“不管了……”
……
“老七,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把钟先生都请来?”
趁着殷梦蝶与钟离攀谈,程弘坤终于找到机会问出这问题。
程风知道不问出个子丑寅卯能把这老六憋疯,小声解释:“前些日子我陪小九去盛林书院参加入学考试,偶遇钟先生,闲聊了一阵。”
“我无意间聊到些新鲜事物,钟先生便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