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人话吗?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过兰坪,买蓝瓶,蓝瓶得兰坪,难得蓝瓶。
真对上了,对得严丝合缝!
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盛天殿上,诡异的安静持续了好一阵。
不知何人喊了声好,瞬间,喝彩称赞之声此起彼伏。
“风儿,好样的!”连盛王都忍不住冲程风竖大拇指。
庆幸之余,他心里不禁犯嘀咕。
咦,小七什么时候有如此精深的学问了?
这小子是突然开窍了,还是之前刻意隐藏才华?
盛王正琢磨,就听殷梦蝶大声嚷嚷:“等等,这不对!”
“哪里不对啦?七世子所对工整之极,一点问题都没有!”立刻有人反驳。
“本郡主遴选夫婿,考校人选只限南盛王室宗族,他人代答,自然不算!”殷梦蝶好像忘了她刚刚才说过的话。
“程风乃孤王亲子,怎能不算?”盛王不高兴了。
殷梦蝶狡辩:“他晚来不说,还躲在后面不敢露头,谁知道下联是不是别人教他的?”
“若有人能破此对,又何必等到七世子出现?这下联明明就是七世子想出来的!”
“就算是他人想出来的又如何?郡主出的上联不也是古人所作吗……”
殷梦蝶的胡搅蛮缠让南盛众臣群情激愤,争相反驳。
“郡主既说不算,那本世子重对一联,让你无话可说!”程风的声音让盛天殿再次安静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殷梦蝶立
刻堵住话口。
“世子,切勿托大!”旁边一名大臣急忙劝阻。
首辅也急急出言:“此题已然答出,便算过关,兆阳郡主怎能出尔反尔?”
千百年来都无人能破的绝对,能对出一联已是菩萨保佑,怎可能还其他作对之法?
“无妨,这玩意儿我熟。”
程风淡然摆手,新对联脱口而出:“登南山,披男衫,男衫丢南山,难善男衫。”
啊?又对上啦?
同样对仗工整,和绝对上联完美呼应。
盛天殿上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程风看向目瞪口呆的殷梦蝶,微笑着问:“怎么,郡主还不满意?”
“行,再换一联。”
“弹琵琶,吃枇杷,枇杷砸琵琶,噼啪琵琶。”
又,又对上了!
殷梦蝶还没从之前那联震惊中摆脱出来,新一联又把她震傻。
“不喜欢?”程风伸手在目光呆滞的殷梦蝶眼前晃了晃,说:“那再换一联。”
“近残夜,拂蚕叶,蚕叶飘残夜,惨也蚕叶。”
念完,他又看向殷梦蝶,戏谑地问:“满足了吗?”
殷梦蝶已石化了,哪能答他。
“还不爽?”程风邪邪一笑,又说:“那本世子可就发力了,定让郡主满足!”
“看舞狮,找武师,武师来舞狮,武师误事。”
“邀五姨,登武夷,五姨轻武夷,误矣五姨……”
静,大殿上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什么叫极致的震撼,只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
一层又一层。
如此工整的下联怎么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难道兆阳郡主所出并非千古绝对?
不!千古绝对肯定还是千古绝对,否则我等为何冥思苦想都无法破题?
这足以说明,七世子文采惊人,远非我等能望其项背!
“等等,这不对!”缓过劲儿来的殷梦蝶又嚷嚷。
“这么多对仗工整的下联都不能让兆阳郡主服输,过分了吧?”有人不忿。
“常人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对出这么多工整下联吗?”殷梦蝶振振有词,“分明是作弊!”
“定是南盛提前得知本郡主所出题目,做了充分准备,此举远远超出本宫规定的半个时辰期限,此题不能算!”
瞬间议论声四起:“强词夺理!”
“堂堂兆阳郡主,怎能做出如此不顾颜面之事?”
程风抬手虚按,淡淡问道:“那如何才能让郡主心服口服?”
“简单,重新出题。”殷梦蝶丝毫不觉得理亏。
“尽管放马过来,本世子今日便让郡主彻底满足!”程风一脸豪气。
殷梦蝶等的就是这话,立刻让人送上本册子,不给旁人质疑的机会,翻开就念:“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四周响起吸凉气的声音。
这拆字联不仅出得极其巧妙,且对下联的限制极大,想要破题,不比之前那千古绝对容易多少。
没等程风开口,殷梦蝶又冷冷补上一句:“若半柱香内对不上来,便算你输!”
“之前以半个时辰为限
,现却改为半柱香,不是诚心刁难人吗?”有人质疑。
“本郡主的规矩,哪论得到尔等说三道四?”
殷梦蝶傲然环视一圈,又看向程风,挑衅地道:“你不是说能让本郡主满足吗?来啊!”
殷梦蝶故意给程风制造压力,又强调:“抓点紧,你只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