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行,视线模糊的雨幕中,几个手里拿着刀,满脸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正朝马车走来,其中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他们前行的步伐很快,三步两步就来到了马车前,车夫吓得赶紧拉紧了缰绳,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几位爷,您有事?”
“赶紧滚下来,马车归我们了。”
“大爷,这……”,车夫的话刚说了一半,便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脖颈处传来。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一般,发不出丝毫声音。
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让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那把原本应该握在男人手中的锋利大刀,此刻竟然无情地刺破了他的脖领!
车夫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试图挣扎着逃脱,但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使得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随着鲜血不断涌出,车夫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位男子,则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持大刀,宛如一座冷酷的雕塑,毫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月皎皎早就感受到了外面的一切,但她没有救人的打算,她现在还不准备暴露自己的身手。
“墨三,赶紧抱着主子上车。”刚杀了车夫的男人对旁边的同伴下了命令。
车帘被打开,月皎皎那张带着惊恐的小脸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墨一看到她,直接又把刀伸了出去:
“你,赶紧滚。”
月皎皎看着外面暗黑的天际和朦胧的雨幕,心里有点绝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下去就是个死。
月皎皎把心一横,对着墨一求助道:
“几位大哥,此处荒无人烟,可否允许小女子和你们同行半路,等到有落脚之处我再离去。”
月皎皎的眼睛里带着祈求,希望墨一能心软,结果,她的愿望没能实现,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还是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月皎皎也怒了,看来好声好气说话不行啊,那她还客气什么?她的武功刚好还没使用,找他们练练手也不错。
墨一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月皎皎究竟是如何出手的,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手中紧握的刀子竟然毫无征兆地脱手而出,直直地掉落向地面。
还未等墨一回过神来,他猛地抬起头,却惊恐地发现那把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刀此刻正稳稳地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刀刃闪烁着寒光,冰冷刺骨,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握着刀柄的正是月皎皎,她的眼神冷漠如冰,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几位,现在能同行吗?”月皎皎漫不经心地问道。
墨一脸色发黑,墨二和墨三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们都是皇家暗卫,大乾朝能打得过他们的人几乎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可是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子,他们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又怎能不让他们惊诧?
实际上,月皎皎的内心深处也弥漫着一丝心虚与不安,毕竟这可是她生平首次施展武力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墨一,这让她不禁有些惊讶和疑惑。
难道说自己所遭遇的对手们都不过尔尔?他们的武功水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超呢。
或许是因为运气好,又或者是因为自身天赋异禀,但无论如何,这次胜利无疑给了月皎皎极大的信心和鼓舞。
就这样,在尴尬的气氛中,墨三抱着主子上了马车,墨一和墨二留在外面驾车。
月皎皎一眼看过去,发现墨三怀里的孩子大概有四五岁,此刻他的双眼紧闭着,脸色通红,生死不明,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不过,她不是大夫,不会治病,也只能期盼着他们能早日找到落脚点。
墨一对这条路很熟悉,他熟练地驾驶着马车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村子。
下雨天,村子里都关门闭户了,没人在外面走动,他们找了一户条件还不错的人家,墨二直接上前敲门。
屋里的人听到敲门声,脚步匆匆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谁呀?”
“这位大叔,我们是从外地来的,途经此处,雨天路滑,我们少爷感染了风寒,可否在贵宝地借住几日,您放心,我们是不会白住的。”墨二说完就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了眼前的老人。
眼前的老人正是李家村的里正李正山,已经53岁,他穿着一身黑色麻衣,微驼的脊背和额头上弯弯曲曲的皱纹描写着他的身份——普通的劳苦人民。
李正山看着几人的穿着和气势,就知道是贵人,他赶紧露出一个笑脸:
“贵人客气了,寒舍简陋,几位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吧!”
“多谢这位老丈。”墨一拱手道了谢,然后就跟着李正山走进了院子里。
月皎皎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