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数年时间,以不见钟声的笨方法逃避矛盾,像是一只懦弱的乌龟,天知道她躲在龟壳里多难受、煎熬、黑暗、永无天日,可痛苦归痛苦,好歹天平两头平衡了。
可再见到钟声,她的天平又失衡了。
这是靳寻惩罚她的方式,他不好过,便让她更不好过。
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颗皮球越鼓越大,即将爆炸,让她粉身碎骨。
靳寻说得对,现在最起码,所有人都是正常的。
她不会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变得不正常。
似乎是察觉出她内心的纠结变化,靳寻说了话,跟提醒她似的,问她:“我很小的时候在书里读到过一句话,一直记到现在,你知道是什么话么?”
俞苏杭:“什么话?”
靳寻微笑:“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地活下去,必是身边有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
他意有所指,俞苏杭当然听得明白。
她笑了笑:“被守护的人真幸运。”
靳寻:“我相信你一定愿意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变成幸运的人。”
俞苏杭顿了顿:“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