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通知文曲巨门两姐弟,和碌存那个小丫头了吗?他们三个什么时候到南山呀?”马志成看着眼前干爹问道。
“嗯,我都通知他们几个了。”
巨门和文曲开车来,明天中午差不多就到了,冷丫头跟她老公坐飞机一起来,明天下午三点半的飞机,明天晚上六点半左右也应该到了。
“明天晚上,咱们几个人就能凑到一起啦!”
“哎!只是我那可怜的小染啊!”干爹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爷子,您不要太难过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不是以前您告诉过我们的吗?马志成拍了拍干爹手背宽慰道。
“对嘛!老爷子,您就不要难过啦!像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人,走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司马彦操着一口台湾口音附和着马志成说道。
“我的好徒弟们,说归说闹归闹,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我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小染这孩子打小就命苦,他从小没有父母他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现在好不容易结了婚,日子比以前好点了,现在又得了病。
“我苦命的孩子啊!”
干爹眼里含着眼泪,他终于绷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了。
“老爷子……老爷子,您怎么反倒哭起来了!”马志成紧紧地握住干爹的手,满脸狐疑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道:“老爷子,难道……难道薛染就真的毫无治愈的可能了吗?”
马哥,前天下午,我和我老公去医院探望过薛染了,他老婆已经放弃为他治疗了。
如今的薛染,多器官衰竭,医院也是束手无策,无法继续治疗了。
说白了,薛染早已丧失意识,现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何玉一脸严肃地看着马志成,郑重地说道。
马志成听后,心中一阵酸楚。
他想起了与薛染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薛染为人正直善良,对待朋友更是两肋插刀。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马志成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救薛染。
老爷子,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以前我认识一个医生,他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我想他一定有办法治好薛染的病的。
要不然,我们带薛染过去,让他给薛染看看吧!
“万一,薛染万一有一线生机治疗成功了呢!”马志成拉着干爹的手宽慰道。
“老马,我跟你讲,你就不要瞎折腾啦!”咱们一定要相信医院,相信医生。
刚才妹子已经都说过啦!薛染现在是多种器官衰竭,意识不清晰。
所以说,你那什么偏方医生,肯定是治疗不好薛染的。
咱们兄弟姐妹几个,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送薛染最后一程了。
“老爷子,您说呢?”司马彦看着旁边的干爹说道。
老马,司马说的对,医院里都没有好办法给薛染治病,咱们也不用再折腾了。
给薛染放弃治疗,也是他老婆同意的,等明天上午咱们先去医院看看薛染再说吧!
干爹端起酒杯来,猛然喝了一大口白酒接着说道:“现在就算是神医薛有无回天乏术,也救不了薛染了。”
“老公,你慢点喝,这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呀!”
此时,何玉看着干爹有些心疼,她却无法阻止他。
“老马,司马彦,要不然,咱们再开瓶白酒?”
两斤白酒已经见底了,干爹脸上微微发红,他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旁的马志成摆了摆手说道:“老爷子,今天晚上,咱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等下,您坐着休息会,我们几个收拾一下这里,我和司马陪您下会棋怎么样啊?”
“老爷子,我是当然没问题的啦!”司马彦笑着说。
好!等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干爹起身站了起来,司马彦扶着干爹去后院上厕所了。
妹子,你有孕在身,还是坐在后面沙发上休息会吧!
“这些东西,让我和小陈兄弟收拾就行!”马志成端着手里的碗筷往厨房里走。
何玉手里端着一摞盘子跟在我的身后,她笑嘻嘻的说道:“马哥,你们都是我和老程的客人,怎么能让你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大妹子,你说这话就显得有点生分了吧?”
当年,如果没有老爷子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起出去跑江湖,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所以说,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对老爷子有很大的亏欠呐!”
“收拾一下碗筷,洗几个盘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就算是老爷子,让我们几个其中的哪一个人去死,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去的。
“呸!呸!呸!”马哥,好好的,你说这些干嘛呢?
“呸呸呸,乌鸦嘴!咱们好好的,哪有大晚上说那些话的呢?”何玉轻轻的拍了拍马志成的后背笑着说道。
“嘿嘿嘿……”像我们这些男人哪里懂得这些呀?
干爹和司马彦坐在大厅里的沙发前,对弈着象棋,我和马志成在厨房里收拾卫生,何玉手里拿着小板凳,到厨房门口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