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掌柜的心头一暖。
你看,我这酒楼虽然说规模小了点儿,生意差了点儿,但还是有喜欢的客人的!
可还不等掌柜的感动道谢,就听见那客人又说:
“醉仙楼惠春阁这些酒楼太贵了,静铭轩离得又远,我也就只能来你这酒楼喝喝酒了。”
“……”
即便是掌柜这样好脾气的人,廷加这话都忍不住的想要发火。
他瞪着那客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要是我这酒楼不关门的话,难道你出钱让我维持生意?”
客人听见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摆手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这人装摸做样的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掌柜的,一两银子够不够?”
“……”
一两银子开酒楼?你打发要饭的呢?
一两银子别说是开酒楼了,你怕是连一把像样的桌子板凳都骂不到!
只不过,掌柜的虽然心头气愤,但是却也没有说出这样的过分言语来,他已经懒得和这名不讲道理的客人多说什么了。
这些念头,城南是越来越繁华了,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城北、城东和陈惜那些
地方变得原来越萧条寂寞。
除了游戏必须的日用品,比如说柴火、煤炭、青菜水果这些东西,城东、城北和城西的人都不会去城南买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去城南买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年里,自从安国公铺设的道路竣工之后,城南便又进入了下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每天都会有无数从城南出发的马车,马车了可以直通醉仙楼、惠春阁、静铭轩亦或者是京达大剧院……
甚至于喂马的草料都不只是路费那么点儿银子,可就是这样赔本的买卖,人家还是做了。
来的时候有马车,回去的时候也有马车。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在自己附近的地方花钱呢?
别的不说,就说这静铭轩,那里可是豢养着七八辆马车,每天不间断的往返于京都城各个地方,每次都可以搭载十几个人。
这些人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大唐各个地方的客人。
其实说句实话,静铭轩的价格和他们附近的酒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静铭轩的菜品味道要比他们这些小酒楼好的多。
放在以前,人们才不会跑那么远去吃饭喝酒,
能在附近将就就将就了。
只不过,有了马车、橡胶轮胎和那最新铺设的道路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反正坐马车去别的地方也花不了多少钱,那还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
而这家酒楼的掌柜的就是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当然了,现在说这些抱怨的言语也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
首先,城南的背后站着的是那位安国公。
自从草原部落被安国公手底下的天罚营打败之后——准确的说,是自从秋宁府那次战役之后,安国公在朝廷之中的地位便暴涨了许多,甚至已经超出了一般权臣的范畴。
原本的时候,朝中的文武百官大部分还是非常反感这位安国公的,甚至不少人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可是自从秋宁府那次战役之后,京都城的武勋自不必多说,就连那些文官之中都出现了不少支持安国公的人。
虽然这样的文官数量不多,但是相比较起以前来,那已经很多了。
要知道,就在一年之前,这些文官还是以认识安国公为耻的。
短短一年时间,情况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之所以会有如此变化,都
是因为那位安国公大刀阔斧做的那些事情。
你说,如此一位安国公,谁敢招惹他?
莫说是人家开设商铺正儿八经的做生意了,即便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要明摆着抢你的银子,你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城南这里用的那些手段,虽说不同寻常,但却都合乎情理。
不管手段有多么的无赖,人家自己雇佣的马车,自己掏的钱,其他的什么也没做,人们自己愿意坐着马车去静铭轩、醉仙楼和惠春阁这样的地方花钱,你能说什么做什么?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没能把客人留住,怪人家做什么?
想到这里,掌柜的忍不住再次重重叹了口气,在心中感慨了一声——人生艰难啊!
掌柜的越想越觉得心头难受,干脆低下头不看那客人了。
那名客人却是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好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掌柜的心情低落,继续笑着说道:
“掌柜的,你可别小瞧了这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别的暂且不说,就说那赵徐布庄的徐掌柜的,一开始不也是把自己的布庄卖到一两银子的价格吗?
其他
人想要分红的,也是跟着买,最终如何?一两银子变成了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变成四两……
一个小小的布庄,这才过去几天啊,就赚了不知道多少银子!”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