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齐齐有了动静,难道说是严宽那贼子终于按捺不住了?”
“哎,慎言,慎言啊!”
“有什么好慎言的?我们乃是朝廷命官,可不能因为如今佞臣当道就不敢说话了吧?
我可是知道,这康王府邸之中必然有着严宽贼子的耳目,可那又如何?今日我就说了,他严宽乃是那祸国殃民的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一名官员大义凛然的说着这样的话,说完之后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附和,反而还收获了周围同僚异样的眼神。
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有人说了一句:“根据我的猜测,天罚营有这么大的调动,想来不是因为京都城的事情。
天罚营是往北走的,北边要是没有什么东京都话,肯定不会调动天罚营的,因此……”
说到这里,此人抬头看了看四周同僚,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众人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惊呼道:“难道是北边草原部落有了异动?”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不过在茶马互市的策略之下,草原部落哪儿还有足够的实力来侵犯我大唐土地?
而且,要是北边草原部落有了动静,那也是兵部的人率先得到消息,为什么我们
什么消息都没有听说,而是先看到了天罚营的人员调动?”
“说的也是……最重要的是,北边草原部落哪儿来的底气和胆子,竟然敢有所异动?”
一年之前发生的事情,草原部落不会忘记。
他们遭受了那么大的床上,仅仅一年时间,他们怎么敢卷土重来?
要知道,科尔沁布鲁的皇子现如今可还被关押在大唐牢狱之中呢!
文武百官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大唐有奸细,与那北边草原科尔沁部落里应外合!
草原部落的首领虽说勇猛,但也不是那不管不顾的莽夫,要是没有什么胜算的话,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只不过,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草原部落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胜算啊!
难道说……是大唐内部有人愿意给他们做内应?
只有里应外合之下,北边草原布洛的人才有机会取胜,毕竟当年西南道的例子摆在那里,仅仅一个天罚营就抵得上千军万马。
要是仅仅有几千人作为内应,北边草原布洛又有什么希望取胜呢?
虽说几千人并不算太多,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招揽的。
放眼整个大唐,除了皇帝陛下之
外,好像也就只有那么几位有这样的能力。
新世侯?他率先调动天罚营前往北方,目的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要挡住北边草原布洛的入侵。
英国公?那更不可能了,英国公世代簪缨,现如今更是和新世侯处于统一战线,更不可能和北边草原部落里应外合。
难道是……
想到这里,众人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出现在这里的,正是他们等待许久的康王殿下。
康王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一圈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疑惑的问了一句:“诸位,又出什么事情了?你们都聚集在本王这里做什么?
本王之前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处理六部的事情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才会有结果,你们即便是再怎么着急,那本王也是没办法的呀!”
“……”
文武百官均都是沉默,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康王。
他们内心之中都浮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
不过,看康王现如今的反应,好像又跟那个猜测没有多大关系。
正因为如此,文武百官才会有此犹豫,不知道该留下还是该离
开。
不过,好在一名礼部的主事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冲着康王恭敬行了一礼,口中说道:
“殿下,我等今日聚集在这里,并非是为了六部的事情,而是为了……天罚营!”
康王听到这话,眉头皱起,疑惑的问了一句:“天罚营?天罚营出了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康王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忽然愤怒起来:“莫不是那严宽贼子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那名礼部主事扭头看了看四周,同样皱起了眉头。
他说道:“倒不是严宽贼子按捺不住狼子野心,而是天罚营忽然分出一半的人去了北边,臣等得到了消息,好像是北边草原部落有了异动。”
“还有这事儿?!”
康王表现的极为震惊,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冷声说道:“一年之前,西南道的黔国公勾结北边科尔沁部落,我大唐的天罚营便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击溃,黔国公最终更是以死谢罪。
科尔沁部落与我大唐朝廷有了约定,百年之内不得再入侵我大唐一步,这才短短一年时间,他们就忘记了约定?”
众人听到康王这充满了愤慨的言语,神情均都是有些古怪。
他们平
日里与康王接触甚多,听了康王现如今的言语之后,总觉得康王殿下的反应好像有点儿……不太对!
要是得知了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