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说道:“今天这件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本王并……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康王或许是牵扯到了疼痛的地方,面容扭曲倒吸一口凉气,之后才补充道:
“今天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本王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你可知道?”
“臣知道,殿下放心,臣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及今天的事情!”
康王冲着又拜了下去的京都府尹摆了摆手,说道:“知道就好,给本王收拾一间屋子吧,本王这几天就在你这里休息了。”
京都府尹不敢有丝毫的推托,恭敬应了一声之后便起身去收拾屋子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分一秒的流逝之下,眨眼之间就到了五天之后。
这五天时间过的还算平静,京都城里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王老和康王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只不过,时至今日,五天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是让这二人无法释怀。
那份屈辱,那份疼痛……
这甚至已经超过了一年之前康王身体怀有蛊虫的感觉。
最起码那个时候的康王是身不由己,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父皇和那该死的严宽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太医
院的人。
最重要的是,那件事情还是在康王浑浑噩噩没有意识的时候发生的。
可是现如今,那件事情却是在康王无比清醒的时候发生的,康王亲身经历了!
正因为如此,康王最近几天甚是郁闷。
按照常理来说,王老在这个时候应该上前来为康王宽心才是,可是王老却并没有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康王亲身经历了,就连王老也经历了。
王老心里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在康王的身边。
二人相对而坐,许久都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康王这才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抬头看行王老,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狰狞。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严宽在世一天,本王便一天不得安宁!淮安王府在世一天,康王府便一天不得安宁!”
类似的言语康王已经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但是这一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别的暂且不说,光是康王现如今的语气和表情就让人有些瘆得慌。
这世界上除了康王的母亲之外,最了解康王的就只有王老一人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王老听了之后好像就明白了些什么似得。
他蓦然抬头看向康王,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几次三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是憋了一句:“殿下,您……三思啊!”
这两个人的对话,要是让别人听了肯定是无法明白的,但是这二人却是心知肚明。
康王说道:“本王思考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久了,严宽做的那些时期你跟一次以彼此荒唐,淮安王府一天比一天嚣张,一开始是赋税,后来是科举制度变革,再到后来竟然……竟然……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六部都变成了淮安王府的资产了,这还了得?
他严宽就是贼,不同的是,普通的贼人偷窃的是金银,他严宽偷的乃是大唐!
长久以往下去,最终会如何,不用本王说出来,王老也知道!
严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本王所要做的事情不是其他,正是攘除奸邪,哪怕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那本王也不在乎!
若非如此,从此以后就没有了我大唐朝廷,就没有了赵氏,有的只是他姓严的一大家人了!”
王老听到康王如此说,神色更加震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
何劝阻康王。
一开始的时候,王老还只是猜测,可是从康王刚刚说的那番话来看,王老却是瞬间就确定了下来。
康王殿下这是要重蹈覆辙宁王的老路啊!
联合草原部落,借助外人的力量来打击淮安王府的那位!
毕竟现如今的情况,大唐的那些重镇将军,十有八。九都已经全部投靠了严宽,剩下的一小部分还暂且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这些人就是墙头草,就等着看看哪边儿吹来的风比较强烈,他们便会跟着往哪边儿倒,指望这些人是没有用处了。
现如今康王能够指望的,那就只有之前大唐的敌人——北边草原蛮荒部落!
到时候康王和北边草原部落里应外合,的确是有一些希望打倒严宽的。
只不过,这两方势力说的好听一些是联合,说的直白一些,那就是勾结,而且还事勾结外敌,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啊……
王老有些犹豫:“殿下,您要不……”
说实话,王老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太情愿这样做的,毕竟历史上勾结外敌,最终导致引狼入室的事情可不在少数。
不过,王老虽然不太愿意这样做,但是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康王。
毕竟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是康王不说,王老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