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叔父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那岂不是说明咱们还是离不开他们那些书生?
在他们的眼中,我们这些武勋还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而已,朝廷如果只靠我们,根本无法运转。
现如今,你可以用武力去胁迫他们就烦,但要是他们过几天就给你来这么一出,你能如何?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样的道理你也是知道的。
你都知道,他们能不知道?”
听了严宽这番话,英国公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严宽继续说道:“他们就是这样,到最后你杀也不能杀,打也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只能放任自流,到头来还是要听他们的。”
听到这里,英国公有些想不明白了,思考良久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一摊手问严宽:“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就是了。”
严宽呵呵一笑,说道:“办法是有的,而且十分简单有效。”
“哦?什么办法?”英国公双眼一亮,连忙追问了起来。
严宽则是满脸的风轻云淡,双手环胸悠然自得的回答说:“既然那些人要告病在家,那就把送往他们
那里的奏章送到我淮安王府来,岂不快哉?”
“额……”
英国公一开始还没明白严宽的意思,刚要开口刨根问底,忽然愣住了,随即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奇怪起来。
他还以为严宽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就这?
不是自夸,英国公自己也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不过问题在于——把奏章送到自己这里来,以后要如何办?
虽然英国公看不惯那些个文绉绉的酸秀才,但是有一点却也不得不承认——在处理朝堂那些事情的时候,那些酸秀才的确是要比只有用。
虽然英国公也识字,也读过不少的圣人书籍,通晓人情世故,但是这朝堂的事情却不是读过几天书就可以解决的了的。
处理那些事情不光需要很多的经验,还需要纵览全局的眼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很多。
总而言之,英国公即便是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武勋的确是做不来这些事情。
于是,英国公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把奏章送到你淮安王府之后呢?之后你要如何处理?”
严宽的回答简直比杀人更要简单明了:“直接烧了。”
“烧了?!”
英国公吃了一惊,差点儿
一拍桌子站起来。
把奏章烧了,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吧?
那可是朝廷的奏章啊,关系到大唐那么多地方的事情,就这么烧了,那万一出了什么事儿……
听到严宽的回答之后,英国公眉头皱起不说话了,好似在思考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不过,英国公思考良久也没能思考出一个结果来,只能是抬头看向严宽,想着再仔细问问。
不过,当英国公抬头看见严宽的眼神之后,他却是微微一愣。
楞了楞之后,英国公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然我还能真的把那么多奏章都烧了?”
“……”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严宽,英国公真的无话可说。
片刻之后,英国公这才开口问道:“那你说应该如何做?”
严宽笑了笑,缓缓说道:“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工部的事情,工程学院和建筑学院的先生和学生们就可以处理,他们虽然没有考取功名,但是工部的许多事情却不是需要有功名才可以做的。
就拿如何建造房屋、桥梁和水坝这事儿来说,其中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需要多长时间,建造在什么地方,有
没有建造的必要……”
严宽一口气说了许多方面的事情,如数家珍一般的从容,竟然是对工部的诸多事宜无比的熟熟稔,这一幕看的英国公当场瞠目结舌。
严宽过了好久之后才停下来,最后说道:“工部需要负责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些个方面,而工程学院和建筑学院的先生学生们都可以做,甚至于可以做的比工部的官员更好。
书院那边儿的先生学生学习这些东西也有很长时间了,短一些的几个月,多一点的一两年,虽然比不得工部的官员有经验,但是多看看以前工部官员留下来的文书和资料,总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既然有人可以解决问题,那还要工部的官员干什么?吃干饭吗?
要是书院的先生学生们可以做的更好,那岂不是更加说明了科举制度变革的好处?到了那个时候,工部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甚至于我都不需要再让那些书院的先生学生参加科举考试,直接就可以让他们进入工部,这样一来就可以更好的处理朝堂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严宽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一样,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片刻之后,严宽这才继
续说道:“还有那户部,管理的无非就是天下的钱粮。
天下的钱粮自然和商贾的经商之道有些出入的,可说到底还是大同小异。
王德彪现如今正闲得慌,还有我淮安王府的诸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