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皇帝陛下从来都没有展现过自己真实的情绪,即便是在严宽多么天气那也是如此,关于这一点,严宽比谁都清楚。
心中这么想着,皇帝陛下又开口说话了。
“没错,朕这一次宣见你,就是为了科举一事。”
顿了顿之后,皇帝陛下继续说道:“科举制度变革之后,一年一次的考试不再需要来到京都城,只需要在各道设立的州府试点就可以考试,关于这一点,其实朕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
皇帝陛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宽打断了:“皇上,臣以为科举制度变革已经成为了事实,不管是礼部还是几位内阁大学士,都已经默认了,甚至于礼部和各个州府的衙门已经开始着手去办这件事情,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打断皇帝陛下说话,谁人敢这么做?更何况是反驳皇帝陛下的观点!
皇帝陛下听到严宽的言语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皇帝陛下终究还是没有发火。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神情变得有些郑重。
他看着坐在那里的严宽,开口继续说道:“要是什么事情都由内阁大学士商议决定,
那还要朕这个皇帝做什么?
严宽,朕这段时间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荣华富贵,地位权势,哪一样你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朕什么没有给你?难道朕真的看错了你,你从一开始就想要朕屁股下的这张龙椅?”
说到最后,皇帝陛下已经声嘶力竭,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严宽听到皇帝陛下如此愤怒的呵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淡然的说道:“皇上,您想太多了,臣以为,现如今这种情况就挺不错的。”
“你……”
皇帝陛下一拍龙椅把手,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下边儿的严宽,皇帝陛下完全搞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者说,他想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要是想要坐上龙一,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有很多次机会,甚至于第一天就可以坐上龙一,然而他却一直没有动静,就俩你三味书屋那边儿也是一样的沉寂,这完全不符合厂里。
不管如何,严宽都要背负一个叛逆的罪名。
即便是皇帝陛下主要禅让,严宽估计还是没有动静,正因为如此,所以皇帝陛下搞不清楚严宽到底想要做
什么。
他要是想要龙椅,严宽完全不需要这么隐忍。
皇帝陛下的表情十分的凝重,看着严宽的眼神则是无比的复杂。
皇帝陛下刚要说话,却是看见严宽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见严宽面无表情的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皇上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臣就告退了。”
听到这话,皇帝陛下忍无可忍,再也无法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大声呵斥道:“严宽!你以为朕的皇宫是你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严宽抬头看向皇帝陛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冰冷。
“要是皇上不介意的话,臣可以把皇宫变成臣的后花园。”
“……”
此言一出,皇帝陛下沉默了。
仅仅是十几个字,就让养心殿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皇帝陛下瞪大眼睛看着下边儿的严宽,瞳孔之中满是愤怒。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如同破风箱,皇帝陛下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旁边儿一直沉默站着的刘成旺见到严宽和皇帝陛下之间剑拔弩张,已然吓得浑身不停颤抖。
新世侯啊新世侯,您可别再说了,您这已经和皇帝陛下撕破脸皮了啊!
刘成旺惶恐不
已,皇帝陛下愤怒到了极点。
反观严宽,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说完那句话之后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竟然就那么闲庭散步的转身离开了养心殿,根本不给皇帝陛下半点儿面子!
看着严宽离开的背影,皇帝陛下气的须发皆张,忍不住操起手边的瓷器便开始疯狂的打砸。
“逆臣贼子,逆臣贼子!”
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皇帝陛下,刘成旺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皇宫之中某处,三位内阁大学士郑在处理各个地方呈交上来的奏章,眉头锦州不已。
各地的藩王好像已经知道了京都城皇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琢磨出了一些端倪。
这段时间,各地的藩王三番两次的呈交奏章,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要么是询问皇帝陛下的身体可还好,要么就是说自己领地一切皆好,花开富贵什么的。
奏章里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言语,这种情况要是偶尔发生那还是正常的,可要是经常这般,那就不对劲儿了。
除此之外,两户道节度使成交肾功能来的奏章说是代王和周围的极为藩王最近来往密切,而且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宅邸那边儿受到
了几处私自锻造武器兵甲的熔炉。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迹象,都表明了这大唐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