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掌柜的在哪儿?让她滚出来!”
带头的是一个大髯汉子,他来到近前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喊了一嗓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负责售卖布匹的是一个小丫鬟,见状也是吓得不轻,忙不迭颤声说道:“掌柜的不在这里,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儿?”
“有什么事儿?”
大髯汉子挥舞了几下手的棍棒,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说有什么事儿?你们这里把布卖的这么便宜,还让不让别人做买卖了?按照淮安王府那位小王爷的说法,这叫……叫……”
那大髯汉子想了半天,这才一拍大腿说道:“叫扰乱市场秩序,你们这是故意捣乱的,我们得好好和你们掌柜的说说才行!”
几个看上去就知道是地痞流氓的家伙手里拿着棍棒到人家的店铺里,叫嚣着说要和掌柜的谈谈,还说什么人家扰乱市场秩序,别说是一边儿站着的严宽和赵倩倩了,即便是那大妈听了都觉得莫名其妙。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回了一句:“人家卖多少钱是人家的自由,关你们什么事儿?”
“没错,你们做不了生意,那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在人家店铺捣乱?”
大髯汉子听见有人顶撞自
己,立刻表情不善的扭头看了过来。
仅仅是一个不善的眼神,刚刚那几名为店铺打抱不平的家伙立刻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我告诉你们,最好把价格涨上去,不然的话,老子砸了你们的店铺,让你们再也做不来生意!
哦对了,还有那个什么狗屁无限纺纱机,赶紧停了,不然老子一起砸了!”
说完这话,大髯汉子还抡起手里的棍棒狠狠砸了店铺窗户一下。
仅仅只是一下,店铺的窗户便破了一个大口子,围观的百姓都是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那大髯汉子还是有些不太满意,扭头看着店铺里的几名丫鬟,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叫嚣道:“老子跟你们说话呢,听见没有?”
几个小丫鬟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啊,当时就被吓得梨花带雨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声音。
“我没听见。”
那大髯汉子听见这声音楞了一下,寻声看了过去,怒道:“哪个兔崽子说话呢?有本事站出来!”
话音落下,只见一名容貌美丽的女子缓缓的从布庄后边儿走了出来。
女子站定之后,她没有丝毫畏惧的直勾勾盯着那名大髯汉子,眼眸里皆是不屑,冷
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唐律令里边儿并没有规定一匹布不能只卖一颗铜板吧?
我告诉你,我这无限布庄不管什么时候,卖的布匹都是一颗铜板的价格,不管你们如何威胁,都是一颗铜板!
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大可以砸了我们店铺,看看这件事情闹大之后,到底是你们倒霉还是我们倒霉!”
别看她只是一名女子,但是言语坚定气场强大,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围观的那些百姓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人谁啊?她好大的胆子啊!”
“是他,明明是女子,却偏的如此硬气,难道她就不怕挨打?”
“呵呵,还能是谁?当然是这无限布庄的掌柜的,楚婉柔!”
“哦,难怪难怪……不愧是静铭轩的头牌花魁啊,这容貌跟我年轻的时候都不分伯仲!”
“行了行了,你快闭嘴吧!你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人家一半儿的容貌,说媒的肯定踏破你家门槛儿了,最终你还会嫁给一个卖肉的男人?”
“你说谁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楚婉柔却是不管他们说什么,面容冷清的向前走了一步,
径直来到了那大髯汉子的面前,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大声说道:“你刚刚不是要找掌柜的吗?我就是掌柜的,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我看你奈我何!”
这大髯汉子乃是京都城一片儿有名的地痞流氓,因为王姝悦和淮安王府严宽的双重打击,全段时间从哎没有办法弃恶从善了。
他用多年积攒下来的一些银子开了一家布庄,却是没有想到,他的店铺才刚刚开业没几天,忽然凭空杀出来一个无限布庄,而且还距离他的布庄不远。
最近这几天,受到无限布庄的影响,这大髯汉子的店铺生意急剧下降,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便走出来看了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有一家布庄的布匹只卖一颗铜板!
他当时怒上心头,扭头就叫上了几个兄弟到这儿来了。
他本来以为一个做生意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吓唬一顿就差不多完事儿了,却没有想到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
明明是女子,却偏的这么硬气,不但不惧怕自己,反而还敢和自己来硬的。
大髯汉子别看表面上不露分毫,但是内心却是叫苦不迭,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在这里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儿给一名女子服软不是?
于是,大髯汉子瞪着眼睛龇牙咧嘴的,尽可能的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