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这样的事情严宽经常做,连带的就连这些仆役都习以为常了。
可是自从严宽患上了“失心疯”之后,,严宽平白无故打人的事情就很少发生了,少的就连淮安王府的仆役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拿起棍子的时候,这些仆役甚至因为陌生,还故意在空气之中挥舞了几下,似乎是在寻找当初的感觉。
很快,这些聚集起来的人就恢复了以前那种意气风发,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感觉了。
只要跟着自家小王爷,就是这么的自信,就是这么的豪横,看谁不爽就可以动手——谁让他们是小王爷的狗腿子呢!
严宽看见这些人的一瞬间,脑海之中也是浮现了这具身体前世的那些零散记忆,也是感觉有些意气风发。
他大袖一挥,朗声说道:“走,打狗去!”
严宽带头,十几名淮安王府的仆役跟在身后,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根棍子。
远远看去,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分气势。
尤其是严宽,走在最前面大袖飘摇,更是给人一种如狼似虎的感觉。
“开门!”
随着严宽一声令下,门房忙不迭打开了房门。
严宽带着一众人迈步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门外吵吵嚷嚷的,足足十几辆马车在停在门外,就跟一条长龙似得。
一眼看过去,大概得有一百多号人在淮安王府门口等着,这些人还在相互攀谈。
见到这一幕,严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就要招呼自家仆役上去动手。
可就在这时候,有人看到了严宽,立刻露出满脸的欣喜神色,冲着周围的人喊道:“快看啊,新世侯出来了!”
“哎呦,还真是新世侯!”
“新世侯,新世侯……”
随着那人一声呐喊,淮安王府门口顿时变成了菜市场。
“你们这话说的可不对,哪儿是新世侯啊,分明是辅国大臣!”
“对对对,就是辅国大臣,这是谁啊,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
“辅国大臣,小的乃是定国公府上的管事,您瞧瞧,这可是南海一等一的珍珠啊!”
“去一边儿去,什么狗屁珍珠!”
一人上前来满脸不屑的把那人推开,看向严宽的时候却又满脸谄媚笑容,说道:
“辅国大臣,小的来自工部尚书府,这是上号的玉珊瑚,您瞧瞧这色多纯啊!”
“……”
类似于此的声音是层出不轻,这边下去那边起来,几乎都要把
淮安王府的房顶掀起来了。
可是严宽听了这些人的言语之后,却是并没有觉得烦躁,只是更加郁闷了。
这些家伙居然不是上门找茬儿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一瞬间,严宽竟然满心失望。
为什么不是来上门找茬儿的?他们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这个时候找自己的茬儿多好啊!
自己不是前几天刚刚提出了大逆不道的女子科举考试吗?你们难道都不反对这件事情?你们这个时候来我家门口给我送上各种奇珍异宝是什么意思?
在那一瞬间,严宽背负双手,四十五度角仰头看天,满脸的悲戚神色,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觉。
他是多么的希望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上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一顿,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揍他们了啊!
当然了,按照严宽之前的作风习惯,即便是没有任何的正当理由,在大街上随随便便看到一个人不爽,当下就可以带着身边的狗腿子上前揍他一顿,而且那人还屁话不敢说。
说不定啊,那人反而还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新世侯。
不过,这种行事作风是以前那个严宽的,现在的严宽觉得自
己要是这样做,良心会过意不去,毕竟自己可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型人才,无缘无故打人这种事情,他还真做不出来了。
正心里这么想着,面前忽然有一人高声喊道:“辅国大臣,你瞧瞧小的手里这珍珠,您就看一眼!”
此人嗓门极大,严宽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视线。
不过,严宽看过去的时候,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寒芒。
他啐了一口,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狠狠一脚。
“草,叽叽歪歪干什么呢?不知道这是我家门口啊?”
那人手里还捧着一颗婴儿群头大小的珍珠,被严宽狠狠踹了这么一叫,整个人都蒙了。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自己主动上门给人送礼,结果礼物没送出去不说,自己先挨了一顿打。
挨打就算了,这位新世侯打人的理由竟然如此的……如此的新颖!
叽叽歪歪?
淮安王府门口站着一百多号人,吵闹都有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辅国大臣为什么不踹他们,偏偏挑中了自己?
不过,挨了一脚却并不妨碍他继续说话。
挨了一脚趔趄倒地的那人手中依旧死死地抓着那颗珍珠,居然就用那种奇怪的姿态把镇住送
到了严宽的面前,口中说道:
“辅国大臣不愧是辅国大臣,即便是动手的姿态,都如此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