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被严宽盯着看的官员,全部都是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和严宽对视,生怕被这位新世伯点名。
严宽见到满堂王公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笑的更加狂妄和不屑,大声说了一句:“没有想到,我大唐文武百官,竟然全部都是懦夫!”
“……”
“……”
众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一个人出生反驳。
被人当众骂做懦夫,虽然颜面上不好看,但是总比损失一万两银子要来的好的多。
更何况,他们虽然愤怒,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占理。
户部侍郎康定元显然也没有想到严宽这个败家子竟然会随身携带一万两银票,而且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拍在了桌子上要去叫赋税。
一时之间,他这个最先针对严宽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个时候,严宽却是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严宽呵呵冷笑几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康定元,你这个狗东西乃是户部侍郎,掌管着全天下的钱粮一事,对这丁田合一的政策究竟是有利有弊肯定是心里明镜一样,但你现在却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词,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
个户部侍郎究竟是怎么做的?”
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新世伯,严宽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如此咄咄逼人。
康定元听到严宽的质问,却根本不敢回答。
不过,看眼下这情况,不回答是不行了。
于是,康定元冷哼一声,装作毫不在意严宽的指责一样,淡然的说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新世伯你张嘴闭嘴就称呼本官为狗东西,那本官是不是可以定你个藐视朝堂罪?”
“藐视朝堂?你笑死个人了!”
严宽再次笑了起来,笑的无比的酣畅淋漓。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都事到临头了,康定元这个家伙居然还可以鸡蛋里挑骨头,而且挑的还是如此没有水准的毛病。
“首先呢,这里并不是朝堂,而是康王殿下的府邸,”严宽双手抱胸,极为不屑的瞥着那个户部侍郎,缓缓说道:
“其次,本王乃是武勋之后,你虽然是户部侍郎,但那只是在朝堂之中的位置罢了,你离开了朝堂,算个屁?
别说本王骂你几句狗东西了,就算是在今天斩了你,又有何妨?”
说到这里,严宽忽然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得,忽然又说:
“而且
你把康王府邸比作朝堂,难道你是觉得康王殿下如那宁王一般,有着逆反之心,想要尽快的把皇帝陛下取而代之?”
“这……黄口小儿,休要胡言!”
康定元之前还可以保持镇定,但是一听严宽这最后一句话,顿时急了。
乖乖,这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的啊!
严宽并不搭理康定元,继续说道:“现如今皇帝陛下正值壮年,龙体康泰,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新世伯,请谨言!”
一直没有站出来打圆场的康王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出声提醒严宽。
严宽听到这话,瞥了他一眼。
他本来是想要连这康王一起骂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那些家伙都互怼成这个样子了,康王还可以稳如老狗的坐在那里,倒也算是沉稳了。
于是,严宽改变了注意,笑着点头说道:“我自然是相信康王殿下没有任何逆反之心的,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并不代表在场其他人也相信。
比如说那位户部侍郎康大人,他就不一定相信。”
严宽不顾那康定元急剧变化的脸色,侃侃而谈道:“康大人把康王府邸比作
朝堂,难道不是在离间康王殿下和皇帝陛下的感情吗?”
“我并……”
康定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已经足够上纲上线了,这个严宽竟然比自己还要上纲上线,此刻已经彻底的蒙了!
他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要找个由头来反驳严宽的话,水呢个想得到,严宽竟然把他的话曲解成那个样子!
他想要出声解释,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去,严宽的嗓门实在是太高,口舌实在是太犀利了。
严宽继续大声说道:“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命脉,却无法尽忠职守,这是不义;口口声声说着天下苍生,实际上做的却是鱼肉百姓的勾当,这是不仁;心怀逆反之心,公然离间康王殿下和皇帝陛下的关心,这是不忠不孝!
康定元,像你这样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狗东西,本王莫说是骂你几句狗定西,杀了你又有什么问题?”
“你你你……我!”
康定元满脸通红,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严宽的鼻子,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那些刚刚还在附和他的官员,此刻却是噤若寒蝉,都快要把脑袋埋进胸口了,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他们心里明
白,今天康王府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京都城里怕是就会再也没有康大人,只剩下一个姓康的狗东西了……
百姓们可不管他们这些官员以前做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