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乔昌黎转头看向躺在病榻上的长公主,郑重其事的补充了一句:“公主殿下,希望您明天可以做好准备。”
“明天还要扎针?!”
长公主被折磨的虚弱到了极点,听到乔昌黎这话,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乔昌黎点了点头,说道:“针灸最需要的就是坚持,按照您的病情来看,最少需要坚持七七四十九天才有成效。
中间但凡断了一天,那之前的坚持都会功亏一篑。”
说完这话,他转身出去,在下人准备好了的地方写了方子,对下人吩咐道:“你按照这个方子去药房抓药,磨成粉之后按时喂给公主殿下吃,一天三次,少一次都不可以。”
“小的记住了。”
下人伸手接过乔昌黎开的方子,转身就准备去抓药。
不过,他惊鸿一瞥看见了方子上边儿人写的那些药材,却是硬生生的只住了脚步。
此人猛地转头看向乔昌黎,满脸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乔太医,您确定是这几味药材?”
乔昌黎跨上药箱刚要离开,听到这话,转头看了那人一眼,点头说道:“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
下人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古
怪,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乔太医,这寒冬腊月的,上哪儿找蜈蚣蜘蛛蝎子?
别说是活的了,就算是晒干的都不一定有啊!”
“蜈蚣蜘蛛蝎子?还是活的?!”
躺在病榻上的长公主听到外边儿的对话,面容周冄扭曲,尖叫一声险些昏死过去。
乔昌黎转头看了她一眼,认真叮嘱道:“而且要一天三次,不可中断。”
“我……”
长公主瞪大眼睛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下一秒钟,只听得扑哧一声,长公主竟然直接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脑袋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乔昌黎也是吓了一跳,忙不迭上去给长公主把脉。
只不过,把脉之后他就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身边焦急不安的下人解释说:
“不碍事的,公主殿下只是晕厥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乔昌黎也没有想到,平日里骄横不讲道理的长公主胆子竟然如此小,只是被自己吓了一吓就昏死过去了。
旁边儿站着的下人听到乔昌黎的解释,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之后,有婢女搀扶着长公主去自己房间休息
,而那名拿了药方的下人则是依旧满脸古怪的看着乔昌黎,又问了一遍:“乔太医,那这药方还取不取?”
“为什么不取?”
乔昌黎反问了一句,然后开口说活到:“既然找不到活的,那就用晒干的太低吧。
如果说晒干的也找不到,那就用其他的虫子来代替,比如说毒蛇蟾蜍什么的……
当然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过来一趟,你取了药之后,我都会过目,没有问题我才会让你研磨成粉,等待明日给公主殿下服用。”
那名下人本来是担心这药方给长公主用了之后会出问题,到时候自己给这位太医背黑锅。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下人,要是长公主出了什么问题,那他是绝对担待不起的。
不过,现在听到乔昌黎这么说,他松了一口大气,忙不迭点头赔笑,说道:“乔太医,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取药。”
“去吧。”
乔昌黎摆了摆手,然后目送着那人离开。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收回视线之后又看向长公主离开的方向,心头默默的叹了口气。
哎,长公主啊,你可不要怨怪与我,真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受人之托,不
得不从啊!
说到底,其实这事儿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淮安王府的那位……
乔昌黎站在原地,心情有些复杂,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了一阵知识后,便挎着药箱离开了长公主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严宽。
严宽离开皇宫之后,没有回去,却是直奔城南而去。
他带了七八名淮安王府的扈从,在城南绕了几圈儿之后,几经打听,这才得知了那名所谓的西洋传教士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僻静的小院儿,不起眼的门庭,远远看去很是普通。
严宽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府邸的牌匾,只见上边儿写了三个字——约翰府。
“这……”
严宽笑了笑,摇头有些无奈。
不用严宽吩咐,一名扈从便上去叩响门扉。
笃笃笃……
敲门之后,大门等了一会儿才打开。
一名和严敏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儿出现在门后,正用小心谨慎的眼神打量着这些人。
“你们找谁?”
之前敲门的那名扈从这个时候问道:“这里可是约翰传教士的府邸?新世伯要见他一面!”
那小男孩儿本来想要拒绝 ,但是当他听到新世伯三个字的时
候,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很显然,他是听说过新世伯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