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狱卒听到严宽的话,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满脸为难的小声说道:
“小王爷,这……这寒冬腊月的,您让卑职上哪儿找五毒啊?再说了,就算是有五毒……”
就算是有五毒,那我也不敢放在那位姑奶奶的牢房里边儿啊!
狱卒本来是想要这么说的,但是后边儿那句话却是没能说出口。
严宽看着这名狱卒,微微一笑之后迈步来到近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那神情动作,就跟遇到了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似得,开口说了一句:“最近这段时间,我会让人多来这边儿看看,毕竟是我以前居住过的地方,多少有些感情的。
而且你以前也没少照顾我,我也应该找个机会请你吃顿饭……”
狱卒也不是傻子,听了严宽的话之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忙不迭点头哈腰的回应说:“小王爷放心,卑职都明白的,一定……”
他刚准备说一定不会让那位严姑娘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但是他略一停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严宽,却发现人家已经转身离开这里了。
于是,他便面露讨好之
色,满脸堆笑的凑到了严敏的面前,小声说道:“严姑娘,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另外一边,严宽见到严敏没事儿,也没有转身回到淮安王府,而是坐着马车前往了皇宫。
他这一次不是要去觐见皇帝陛下,而是另有意图。
严宽虽然还从来没有私自前往过皇宫,但毕竟也走过这条路不知道多少次了,顺着记忆之中的路线,他很快就到地方了。
皇宫门口的守卫现如今已经全部调换了一遍,不过,不管怎么调换,那些人见到严宽都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恭敬恭敬再恭敬。
“卑职见过新世伯!”
守卫士兵对着严宽恭敬行礼,严宽略一颔首就算是打招呼了,径直走进了皇宫,无人敢阻拦。
严宽不是要去养心殿见皇帝陛下,而是去了太医院。
经过这次的动乱,太医院的格局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乔昌黎了。
整个太医院里,面对宁王反叛时候的作乱,只有乔昌黎一个人坚定的站了出来表示反对,甚至还想要用自己的能力来制止宁王,几次三番提出要给皇帝陛下诊断病情的要求。
不过,这些要求都被拒绝了。
而乔昌
黎也因为这些事儿,受到了其他人的排挤,甚至险些被赶出皇宫太医院。
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
正是因为如此,皇帝陛下重新执掌皇宫之后,乔昌黎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但实际地位已经上涨了很多,成为了太医院最有地位的人。
即便是太医院的院长见到乔昌黎都得恭敬有加的对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足以可见乔昌黎的地位之高。
换句话说,其实就算是没有宁王的事儿,乔昌黎将来也会取得如此成就,要知道,严宽传授给乔昌黎的手术,足以让他名垂青史了。
宁王的事情只不过是加速了乔昌黎的前进脚步罢了。
因为手术和康王中毒的事儿,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没有几个是不认识严宽的,所以,当严宽迈步走进太医院之后,立刻就有几名太医凑了上来。
有的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请教问题,而有些人则是行那须臾谄媚的讨好之事,想要严宽得到一些好处。
严宽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有人凑上来,他就一律打发走,径直走向了乔昌黎所在的房间。
一开始的时候,乔昌黎是作为柳太医的记名弟
子,和柳太医住在一个院子的,现如今已经搬了出来。
“乔太医?”
严宽迈步走进院子,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见到乔昌黎的身影,便喊了一声。
可是却无人应答。
“乔太医,你在哪儿啊?”
严宽又喊了一声,一个屋子的门这才缓缓打开。
只见乔昌黎顶着一头乱糟糟且油腻无比的头发走了出来,可能是刚刚还在睡觉,这个时候使劲儿揉着眼睛,嘴里嘟囔着:“谁啊?”
话音落下,他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来人居然是严宽,忙不迭迎了上来,满是歉意的解释说:
“哎呦,严师傅,我没有听出来是您的声音,有所怠慢,还请恕罪……”
严宽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除了看看你的情况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严宽和乔昌黎也算是老相识了,二人一起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对彼此也很是了解,没有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说话更是至宝。
“乔昌黎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成就,一切都是拜严师傅所赐,严师傅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是乔昌黎可以做得到的,叮当竭尽全力。”
严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要他帮忙,乔昌黎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乔昌黎的成名绝技手术就是严宽传授给他的,面见皇帝陛下,也是严宽推荐的,甚至于当初进入太医院也是严宽帮忙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