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轻公子哥微微一愣,他很想摇头否定,但是事到如今,即便是自己否定,那也不会有丝毫的作用。
于是,他颓然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严宽见状,说道:“既然这里是朱康乐的宅邸,那就不会有错。”
纨绔子弟还是有些不甘心,抬头急切的问道:“怎么会没有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外祖公可是上一任阁老……”
没等此人把话说完,严宽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有错,你是怎么知道这里边儿有错的?”
毕竟只是普通的纨绔子弟,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被严宽这么一质问,那人顿时就慌了神,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淡然了,任何人被抄家,情绪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纨绔子弟抬头瞪着严宽,显得极为愤怒,他握紧拳头上前几步,却被士兵给拦下了。
他大声喊道:“这一定是搞错了,你们不能抄我家……我要见我外祖公,我要见监察使大人!”
严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你要见的监察使大人,还有,我刚刚才从你外祖公家里回来,今天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居,没有任何的误会。
我劝你最好
趁着我心情还算不错,把你家里所有的人都喊来这里,不然的哈,带会让我们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客气了。”
“我……”
纨绔子弟听到严宽这话,先是震惊,随后便是愤怒。
只不过,当他对上严宽那冷冰冰的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的眼眸之后,愤怒很快就被畏惧取代了。
他知道,这些身穿甲胄的士兵来抄家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反抗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咬了咬牙,颓然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有了主家公子这位熟人帮忙,抄家的工作便比想象之中进行的顺利了很多。
尤其是主家的这些小丫鬟和仆役参与到了其中之后,进度更是神速。
“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任何家具、股东字画,全部都要收集起来,注意轻拿轻放,千万不可以毁坏,听到了吗?”
“哎,这个屋子里边儿怎么还有一把太师椅?”
“恩?梳妆台上的铜镜去哪儿了?”
“这强上贴的不是字画吗?怎么没有人拿?”
“喂喂喂,这边儿多来几个人,这假山看着挺不错的,搬走搬走。”
……
主家的人聚集在一起,眼睁睁的
看着这些土丘八在自己府邸上横冲直装,肆意妄为,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根本就不敢阻拦,只能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
他们只希望这些土丘八在把值钱的东西搬走之后,可以不再找他们这些人的麻烦。
严宽这个时候正忙着抄家事业,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件件股东字画全部都被搬走,按照种类摆放在了院子的正中央,就跟一座小山丘似得。
朱家的人就在旁边儿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内心肉疼到了极点。
这些土丘八未免太过分了,金银珠宝和古董字画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连一面梳妆打扮用的铜镜都不犯过!
还有那一座假山,那么重的东西,他们竟然几个人就给硬生生的扛了起来!
就在朱家人以为这就是结果了的时候,那位年轻的监察使大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们震惊到了极点,也一瞬间就陷入了绝对的绝望之中。
“本大热刚刚来的时候,在路上教了你们什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们自己看,地上的砖,房上的琉璃瓦,还有假山下面的花草,庭院里的那些石头,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为什
么没有人动?”
严宽骑在马背上,用马鞭一处一处重点,只觉得满肚子都是火气。
这些家伙未免太不成才了,和在京都城严宽亲手调教出来的那些天罚营的士兵比较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别的暂且不说,就这地上的砖,屋子上的琉璃瓦,假山下的花草,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物件,那些士兵来来往往,竟然没有一个人关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哎,严宽这个时候有些无奈,心说幸亏没有让沈晓波亲自带队,不然的话,这一次抄家自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的银两。
案款在这边儿看着那些士兵抄家,看的是痛心疾首无比的恼火,而不远处的那些朱家人则是感觉到自己的心窝都要炸了。
肉疼的同时,他们也有些震惊。
原本他们还以为连铜镜假山都不放过,这已经是抄家的极限了,却没有想到,人家竟然连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不放过,甚至就连脚下的石头都要捡起来看看值不值钱!
这位监察使大人之前是干嘛的?难道是刮猪皮的?
严宽看着那些因为自己的不断呵斥而变得有些愧疚自责的士兵,情绪不但没有丝毫的缓和,反而更加
的恼火起来,摇头痛骂道:“你们这帮家伙啊,简直……你们就是本大人带过最差的一届士兵!”
抄家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而严宽也是被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