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严宽记忆之中的印象,自己的安哥便宜老爹回来之后,肯定会在正堂等着自己。
严宽推开正堂的房门走了进去,低着头刚准备行礼,却是愣了愣。
正堂之中并没有自己的便宜老爹,只有一名仆役正在拿着抹布一丝不苟的擦拭着桌椅板凳。
那仆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是自家小王爷回来了,忙不迭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小王爷,您回来了。”
严宽看着他,皱眉问道:“不是说我爹回来了吗?我爹现在在哪儿?”
那名仆役忙不迭回答说:“回小王爷的话,老爷刚才还在这里,现在应该是去后院儿找您了。”
“难道你们就没告诉我爹,我刚刚出门了?”
“说了,但是老爷执意要去后院儿。”
严宽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竟然有些搞不懂自己的那个老爹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他真的在后院儿等着自己回来
想到这里,严宽摇头苦笑一声。
虽然脑海之中只有一些另行的记忆,但是严宽却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淮安王,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要说严宽在外边闯了祸,自己的老爹
拿着棍子在后院儿等着自己回来,这还有可能。
严宽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正堂,然后抬腿向着后院儿的方向走去。
后院儿一直都是严宽居住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很少回去的。
尤其是当严宽长大了之后,似乎就没有在后院儿见过他。
当然了,对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对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严宽本来就没有多么的详尽,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心中这样胡思乱想着,严宽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院儿。
才刚刚来到后院儿门口,严宽还没迈步走进去,就听到了里边儿传出一声愤怒的呵斥声。
“你家小王爷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那些事情还需要我教你?
我才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要把淮安王府给卖了,知不知道这淮安王府乃是太祖皇帝赏赐,万万买卖不得的!”
不用说,这个浑厚且中气十足,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滔天怒火的声音,肯定就是严宽便宜老爹的声音。
他说的这件事情严宽几乎都要忘记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
当初自己的便宜老爹才刚离开淮安王府第二天,自己和小三子好像就商量着要怎么
把这淮安王府的宅子给卖出去变成现银。
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被君子的便宜老爹知道了,而且现在回来还要兴师问罪!
“既然都回来了,干嘛还站在那里不进来?”
严宽正有些恍惚呢,忽然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了一道呵斥声。
严宽听了之后,即便是不想进去,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了。
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对于淮安王这个父亲大人很是畏惧,进而影响到了严宽自己本人,还是说淮安王征战多年,身上的杀伐之气和铁血气质太过枪声,竟然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严宽在见到拿到身穿家居服却依旧十分高大的男人的时候,心中生出了第一次见到皇帝陛下时候的忐忑不安。
严宽硬着头皮迈步上前来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之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爹,您回来了……”
淮安王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背负双手站在那里看着严宽,问道:
“我不在京都城的这些日子,你可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儿啊!”
严宽知道,父亲大人口中的好事儿是要加双引号的。
不过,严宽却是把不要脸的本性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嘿嘿
干笑了几声说道:“爹,您谬赞,那都是小事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淮安王冷笑一声,开始掰着手指头一一算了起来。
“先是在在静铭轩大闹一场强抢民女,殴打了外来的读书人,然后在宁王府的宴会上砍掉了工部尚书的儿子一条手臂,临走还和宁王殿下彻底决裂。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工部尚书府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淮安王的那双深沉的眼眸里极为平静,但是严宽却看不出来里边儿是不是带着怒火,只好沉默着不说话。
淮安王继续说道:“这些事情可都不是小事儿啊,我在老家陪伴你娘治病的时候,别人把这些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严宽实在忍不住了,骂道:“直娘贼,哪个卑鄙小人竟然还敢告状……不过,爹,那些事情虽然都是孩儿干的,但那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严宽见到自己父亲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赶忙改变口风,卡斯是为自己辩解:“爹,孩儿是一哥乖巧善良的孩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当初之所以做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因为失心疯发作啊!
您也知道,失
心疯这种病情就是会影响一个人的行动和判断力,孩儿也没有办法控制……”
说到这里,严宽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