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似乎两位亲王都不太合适继承大统,但是如果不交给他们二人的话,那又可以交给谁?
这也就算了,现如今康王还被人下了蛊毒,每日生不如死,能够活多长时间都是一个问题,整个太医院没日没夜的研究了五天,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就连病因都找不到。
整个太医院的人忙的焦头烂额,却就连康王究竟是中了蛊毒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法确定。
如此说来,也难怪皇帝陛下会如此的自责了。
“皇上,杂家已经让人去淮安王府请新世伯面圣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到。”
刘成旺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说到这里,他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皇帝陛下的问话。
皇帝陛下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低头开始审阅奏章。
刘成旺见状,老老实实的站在皇帝陛下的身侧,不敢发出丁点儿的声音。
大改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养心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严宽低着头迈步走进养心殿,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臣严宽叩见皇上。”
皇帝陛下正在审阅奏章,听到严宽的声音传来,抬头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只是十分直白的说
了一句:“赐座。”
在这个只有皇帝陛下和严宽的地方,那些繁文缛节就少了很多。
原本的时候,严宽还有些谨小慎微,生怕惹得皇帝陛下不高兴就把自己砍了头。
可是经过上一次的对话之后,严宽就彻底放开了,也可以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旁边儿有小太监搬来椅子,严宽坐下之后抬头看着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把手里的奏章批阅了之后,这才抬头看向严宽,问道:
“你知不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
严宽想了想,摇了摇头,很老实的回答说:“启禀皇上,臣并不知道。”
皇帝陛下也不解释,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朕听说,你和康王的关系并不太好,还有些小矛盾?”
严宽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心头却是咯噔一下,脑海之中瞬间念头百转,极尽可能委婉的说道:
“皇上,臣和康王殿下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何来的小矛盾?”
皇帝陛下闻言,站起身来迈步来到严宽的面前,用一种极为揶揄的眼神看着严宽,说了一句:“照你这么说,朕是听了小人的谗言?”
“……”
严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心想,这狗皇帝脑子里到底怎么想
的?为什么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自己之所以说和康王没有矛盾,那摆明了是在和康王撇清关系,这狗皇帝咋还顺杆往上爬了?
“皇上,臣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说,康王殿下很好,与人为善,和臣也并没有什么矛盾。”
见到严宽如此着急的想要撇清关系,竟然笑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严宽,轻轻摇头说了一句:“你这个小机灵鬼,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本来呢,严宽还以为皇帝陛下是要治自己的罪,可是现在看皇帝陛下如此反应,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他也笑了起来,却依旧十分恭敬,说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身上有着真龙的威势,别说是臣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见了,那都要……”
“行了,这些无关的废话就不要说了,朕听的都要吐了。”
皇帝陛下摆了摆手,说道:“严宽,你和康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朕并不太清楚,可是你和宁王之间的那些事情,朕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皇帝陛下微微顿了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忽然来了一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水火不容,严宽,朕说的对不对?”
听到这话,严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几乎是瞬间,他就在心头把皇帝陛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叫水火不容?你这分明是在威胁我!
严宽虽然心头不忿,但是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要硬着头皮开口说了一句:“臣……罪该万死!”
听到严宽说自己罪该万死,皇帝陛下却是笑了笑,伸手制止了严宽下跪的动作。
“朕真的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如此爽快的承认!”
“……”
严宽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皇帝陛下笑过之后,脸上的神情逐渐趋于凝重,他盯着严宽的双眼,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严宽,朕听说你在医学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
听到这话,严宽这才明白,皇帝陛下这是要说正事儿了。
他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皇上谬赞,臣不过是懂得一些皮毛而已,和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比较起来,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说的是皮毛,可是朕却听太医院的某个太医说,他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学生……”
说这话的时候,皇帝陛下的神色和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难明。
严宽听了这话,心中对于乔昌黎这个家伙是瞬间就讨厌到了极点,恨不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