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最害怕的不是失败,也不是碌碌无为,而是别人对他的无视!
此时此刻,面对严宽压根儿就懒得掩饰的敷衍和不屑,他愤怒了,暴躁了。
他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随后变成铁青。
看着严宽的背影,此人怒吼道:“你怕我,你就是怕我和你争辩赢了你,然后显露出你的肤浅和无能,怕让在场的诸位看清楚你的真是能耐,怕我表现出比你更加强大的水准,怕你自己露出和解元完全不相匹配的实力!”
严宽本来都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听听到身后这番话,眉头微微皱起。
他转头看向身后,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淡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怕和你争辩,不过,你只是说对了这么一点——我害怕和你争辩,并不是你后边说的那些原因,只是因为……我很讨厌你这样的乐色,仅此而已!”
严宽之前是懒得掩饰自己的敷衍和不屑,现在他已经懒得掩饰自己对那人的鄙夷了,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羞辱。
那人听到乐色二字的瞬间,就如同疯了一般,眼珠
子瞬间变得通红一片,咬牙切齿的马东:“尔等竖子,安敢辱我?”
严宽见他如此反应,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屑,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去你娘的!”
说完这四个字,严宽就不再看那人一眼,径直走上了马车。
去你娘的……
周围人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全部都变得十分的古怪,看向那名被气得几乎要疯掉的人的时候,眼神之中也带上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从头到尾,人家都是在坦坦荡荡的骂你,甚至都没有加上任何的掩饰和修士,偏偏你自己除了生气之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像严宽那样破口大骂?
他们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身份让他们无法这样做。
和严宽争辩?
人家压根儿就不把你放在眼里,甚至都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怎么和人家争辩?
这这这……
一时之间,在场的那些堵水人看着严宽的背影逐渐的远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刚刚被人扇了几十个巴掌一样,但是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人家说的没错,甚至还自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自己觉得人家是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的败家子,但
不管以前怎么样,人家现在是实打实的乡试解元。
他们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没有上榜,和人家比较起来,的确只能用乐色二字来形容了。
可……即便事实如此,被人当众辱骂出声,他们还是觉得十分的羞辱,十分的愤怒。
淡然了,他们最多也只是敢私底下写几句不成气候的诗词来暗中讥讽一下这位京都城中出了名的败家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至于之前说话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已经被气得几乎要无法呼吸,伸直一条手臂指着严宽的背影,嘴唇疯狂翕动,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毫无疑问的是,在场这些读书人心头都是极为愤怒的,但唯独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赵二公子。
赵二公子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严宽的背影渐行渐远,美丽的脸庞之上没有流露出其他读书人那样的愤怒和不甘,反而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是在……高兴?
就是不知道此人笑的到底是粗鄙到当中骂别人娘亲的严宽,还是在讥讽自己身边的这些只有在严宽走远了之后才敢小声反驳几句的所
谓读书人。
贡院门口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于严宽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没用多久,马车前面的人群缓缓散去,严宽乘坐的马车也离开了贡院门口。
相比较起第一次前往皇宫的忐忑不安和恐惧,现如今的严宽已经极为习惯和平静了,甚至可以说心头波澜不惊。
他来到皇宫之中,甚至都不需要太监的指引,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养心殿门口。
走进养心殿之中,他抬头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做了不少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严宽还以为皇帝陛下召见自己是因为乡试解元的事情,现如今一看,好像事情并非如此。
他粗略的扫了一下在场的那些人的面孔,仅仅是一眼,他的心头就咯噔一下,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朝廷又出大事儿了!
端端正正的站好之后,严宽下跪行礼,口中说道:“臣严宽叩见皇上!”
“起来吧。”
皇帝陛下原本是眉头紧锁着的,但是在看见严宽的时候,他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何必电话,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话
音落下,旁边儿候着的太监就适时地给严宽送了一把椅子过来。
严宽再次行礼感谢皇帝陛下,随后就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
养心殿内,严宽抬头看着皇帝陛下,而其他的人责任是在看着严宽。
无数双眼睛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