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是有了慧儿这样听话还好看的小丫鬟伺候,严宽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的。
可要是严宽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是重要的日子,他还是需要慧儿早点起来充当自己的闹钟。
很显然,今天就是严宽认为的重要的日子。
慧儿红着脸帮严宽整理了衣服,然后又收拾了行囊,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她抬起那双好看的秋水长眸注视着严宽,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内心的那句话说出来。
“小王爷,你这个聪明,一定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这次肯定可以高中状元的!”
这话既是说给严宽鼓舞打气的,又是说给她自己安慰听的。
严宽笑着揉了揉慧儿的头发,柔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可以高中状元的,放心吧。”
慧儿的小脸儿又一次的红了起来,低着头讷讷的恩了一声,然后说道:“小王爷,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那行。”
严宽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略有几分暖意的朝阳打在严宽的身上,并不是太舒服,但是此时此刻的严宽的心境却是和以往截然不同。
当严宽出去的时候,赵倩倩就站在门口那里,
她盯着严宽看了看,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额……你能中状元吗?”
严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废话,你没听到慧儿说我是文曲星下凡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举考试而已,这算的了什么?”
这一次轮到赵倩倩极为不屑的翻白眼了。
对于那些寒窗苦读十余年,为的就是今天一飞冲天的那些寒门学子来说,科举考试的确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了。
他们从小就被灌输那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观点和思想,觉得只要考中状元,那就能拥有一切。
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
对于严宽这样的勋贵子弟来说,尤其是严宽这样每天只想着当咸鱼的人来说,科举考试就没那么重要了。
虽说如此,但是因为皇帝陛下的原因,严宽还是不得不全力以赴,再不济也得拿一个举人的功名。
这样的话,那他以后当官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即便是严宽并不在乎这些,但是皇帝陛下在乎啊!
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严宽迈步走出家门,马车已经在淮安王府门口等待好半天了。
严宽上了马车之后,直接就奔着科举考试的场地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这里已经早早的聚集了很多的考生,成群的聚在一起相互讨论着什么,还有一些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满脸都是紧张,就连拳头都紧紧地攥紧。
如此一看,寒门学子和那些勋贵子弟的区别是那么的大,甚至到了泾渭分明的地步。
只不过,当淮安王府的马车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到了他这边儿。
严宽在下马车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无数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头顿时一颤。
不管是谁,一下马车就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盯着,而且延伸还是那么的奇怪,绝对没有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当然了,严宽也就仅仅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很快就坦然的接受了那些目光注视,甚至还挨个的回看了过去。
瞪眼谁不会啊?难道就你们长了眼睛?
大多数穿着寒酸的学子在对上严宽的眼睛之后,全部都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一些世家公子哥也转过了头,不愿意和严宽对视。
要知道,这位可是京都城恶名昭彰的淮安王府小王爷,
他敢在宁王府和宁王撕破脸皮,还直接动手砍掉了工部尚书儿子的一条手臂。
据说此人还得了失心疯,谁知道因为和他对视,会不会引起对方的不高兴,然后就像对付工部尚书公子那样对待自己?
自己还年轻,还需要这幅身体来报效朝廷和百姓,怎么能不明白不白的就毁在一个疯子的手里?
这个时候,他们忽然想到了前三天京都城中疯传的这位严疯子的名言金句。
减不能抗手不能提,百吃干饭,搬弄唇舌……
关于那些话,他们这些读书人自然是极为不认同的。
在他们看来,种田和做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卑贱,那都是泥腿子做的事情,自己乃是读书人,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呢?
圣人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说明了他们这样的读书人和所谓的民是不一样的!
因此,那严疯子说的话,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看来,简直就是风言风语!
他们非常的生气,恨不得冲上去暴揍那严疯子一顿,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明明气得要死,但是不得不表现的好像不屑一顾,好像是根本不把严宽那些话放在心上一样
。
可是,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当然了,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人分男人女人好人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