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宽说出这话,乔昌黎楞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点头说道:“小王爷说的对,那人的伤势已然那样严重,见与不见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既然小王爷想要见一见,那就见吧。”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向小药童,风怒道:“你去拿一盏灯过来,我要和这位小王爷去看一看那名伤者的情况如何。”
“好的,师父。”
小药童转身跑开,很快就取来了一盏油灯,走在最前面,带领着严宽等人迈步走向一个屋子。
房门推开,小药童又点燃了一盏油灯,屋子里这才变得多少明亮了一些。
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乞丐躺在病榻之上,口中发出哼哼唧唧痛苦的呻吟。
这个声音,就算是严宽听到了,也会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他迈步靠近了一些,清楚的看到了那名乞丐的伤势,发现这名乞丐身上竟然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
即便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王姝悦,这个时候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得不说,这样的伤势,放在这个年代,即便是大罗金仙来了都很难救治。
京都府衙门的牢狱里边儿常年受
刑的犯人都不一定拥有这样恐怖的伤势,实在是不知道这名乞丐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时候,就连王姝悦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手下两名捕快口中所说,不过是小小的烟花,真的能够把一个人伤害成这个样子吗?
与此同时,王姝悦还想起了之前那两名捕快呈交给京都府尹的那封信,脸色有些难看。
那封信是自己说,那两名捕快拟定的,而那个时候的王姝悦只是凭借着自己手下对于烟花的描述,稍微描述了一下那两颗烟花的威力。
在王姝悦想来,自己在心中所描述的情况已经属于夸大其词了,但是现在看到那名乞丐的伤势,她这才发现,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被烟花伤害的,那自己之前在心中的描述可能不但没有夸大其词,反而是有些小觑烟花的威力了。
当然,严宽看到这名乞丐身上的伤势,心头却是明白了很多。
这人的的确确是被自己的烟花所伤的!
烟花是严宽亲手制作出来的,火药的比例是严宽亲手调配的,那两颗烟花的威力严宽最为清楚。
把这名乞丐伤害成这个样子,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此人身上的伤口不是规则性的
,而是呈现被火焰灼烧的那种伤口,很显然就是被烟花之中的火药锁上。
严宽沉默片刻,然后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乔昌黎,问道:“乔郎中,此人是否还有的救?”
乔昌黎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了看病榻之上不断呻吟的乞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此人的伤势比之前更加严重了,要是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来抑制病情的恶化,怕是撑不过几天的时间。”
听到乔昌黎这么说,严宽的心头咯噔一下,顿时凉了半截儿。
严宽并不清楚这名乔郎中的医术,但既然这么多人都如此信赖这名乔郎中,想必他的医术定然不凡。
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这偌大的京都之中,郎中与郎中的医术差距并不是很大。
既然这名桥廊航都这么说了,恐怕就算是严宽把这名乞丐送到太医院去救治,情况怕也不会太好。
说不得还会因为路途之中的颠簸,使得这名乞丐的伤势更加的严重和恶化。
乔郎中看着病床上不断痛苦呻吟的气概,眉宇之间闪过一抹不忍。
他凑上来轻声解释说:“小王爷,您有所不知,此人身上有不少的血肉都已经开始腐烂,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
身,这名伤者的伤势已经没得救了,就算是全天下最好的郎中来此,都没有任何办法……”
听到这话,严宽忽然挑了挑眉。
血肉腐烂了?
严宽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病榻之上的那名乞丐,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的神色忽然多了几分犹豫。
不过,这份犹豫很快就消失了。
严宽是一个实干派的人,做事情的时候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此刻,更是有一个人的性命等着自己去拯救,严宽更不能犹豫。
那样做了的话,或许对那人起不到半点儿好的作用,反而还会让他在死之前受到极大的痛苦。
可是,要是严宽不这样做的话,那人便只能躺在那里等死,死亡的过程依旧是十分痛苦和折磨的。
反正情况也没有办法更加恶化了,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昂这名乔郎中试一试自己的办法,说不定还会收到一些奇效。
如果自己的办法可以奏效,那自己就等于是拯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想到这里,严宽心中下定决心,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乔郎中,开口说道:
“乔郎中,我有一个办法说不定可以救这名伤者,就是不知道乔郎中你愿不愿意
试一试。”
听到这话,乔昌黎有些愕然。
他乃是郎中,治病救人无数,就连他都觉得没有办法救治的病人,这京都之中出了名的纨绔恶少又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