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风关好房门,笑着应道:“我听得出你的脚步声。”
“既然知道是我,还戴这面具作甚?”
“怕吓到过路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弱了许多。
“姑姑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放心。”
说着,晓风伸出手去清除他脸上的墨色;而唐若风也很自然地替她解开披风的带子,松开她周身的包裹。
同时卸下“伪装”,四目相对,定格在瞳孔里的是两具破败的“残躯”。
面具背后,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变形的骨骼,累累的伤痕,若非那双眼睛和那张嘴唇,真的很难辨认得出这是一张人的脸;
披风之下,是不再对称的身躯,空荡的衣袖,消失的手臂,难怪她始终都只用左手,因为她只剩这只手可以用。
没有震惊,没有畏惧,没有鄙弃,没有怜悯。
在他们的眼神里,有的是习惯和熟悉,好像这般模样,不过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