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玥凭借上一世的经验,绕开行人,刚偷溜到圆清禅房门口。
“女施主请止步。”圆清眉毛、胡须皆白,皮囊却如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因此被大家认定为,修习仙术的不老僧,他的信徒就是由此增广。
温瑶玥再次拿出泽王令牌,扣着敞开的禅房门,发出当当的响声:“能进吗?”
圆清大师听出是赤金碰撞的声音,扭头看过来,一脸困惑:他还没攀上泽王呢?怎么主动找上门了呢?
“女施主何事找老衲?”
温瑶玥知道,这是叫她进的意思。她大踏步,坐在圆清旁边的蒲团上,说出对方想听的香艳:“算八字,男的,年轻俊俏的大小伙。”
圆清一听,来了兴致,声音和善:“女施主请说。”
温瑶玥狡黠一笑:“丙午年,戌辰月,甲寅日,壬申时。”
圆清脸色陡变,惊喜交加,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此人在哪?在哪?”
温瑶玥继续逗弄:“我是让您帮忙算八字,您为何找人?”
其实温瑶玥上一世,就查出,圆清一直在暗中,找这个八字的主人。
圆清意识到失态,拼命忍住激动的情绪:“此人贵不可言,乃老衲之贵人,故过于激动了。还请施主测完八字,为老衲引荐。”
温瑶玥内心冷哼一声,老东西还在装腔作势,但面上不显:“哦,原来如此。引荐嘛,那好说。”
圆清见对方答应,开始言说真假参半的推演:“此人甲木日主,生于辰月,有根气,且得壬水相生,火土相旺,乃统领之才。幼时失亲缘,长于苦难,游历千里,将来定成大器。”
温瑶玥笑了笑:“当真贵不可言啊,既然您要见他,不防先知道他姓名。”
圆清只想快些见到人:“见面自会知晓,就不耽误时间了。”
温瑶玥笑意都有些诡异了:“哎,我还是先告诉你吧,他叫江怀枫。”
圆清眼眸陡然瞪成铜铃:“你,你戏耍老衲。”
江怀枫怎么可能是他要找的天下之主。
温瑶玥就差大笑了:“此话怎讲啊?一个名字而已。”
圆清强迫自己冷静,是啊,天下重名重姓之人,何其多。此江怀枫,定然不是四年前,有着断袖之癖,痴缠他到寻死觅活的人。那个断袖江怀枫,可是远在北狄苗城:“女施主,既然没有戏耍,还请为老衲引荐。”
“哦,为你引荐江怀枫啊。”温瑶玥故意揶揄。
圆清强忍住不适:“请吧。”
温瑶玥叹息一声:“哎,江怀枫远在北狄苗城呢,你怕是一时半会,见不着了。”
“你,你就是戏耍老衲。”圆清和善之面不变,但甩手一挥,带动一股气流,将门轻轻合上。
温瑶玥再次将令牌,伸到圆清面前:“你要是敢动我,我令牌的主子,会铲平你所有寺庙。所有啊,可不是这一间寺庙。”
圆清有些顾及,收了手:“你要将此事传扬出去,老衲也是问心无愧的,是那江怀枫痴缠老衲。”
温瑶玥嗤笑一声:“不是你拿你帮人洗脚,乃是你为人浴佛去霉运之说,还假意威胁被你洗过脚的人,若是说出去,霉运会变成死运,江怀枫怎会因此恋上你?”
圆清脸红了,将他的白眉毛和白胡子,衬托得更白:“老衲诚心诚意,帮信徒洗脚去霉运,多少人感激老衲呢。”
“那为何,你只帮男人洗脚?”
圆清回答得慢条斯理:“帮女人洗,老衲就破戒了。”
“那为何你只帮小男人洗脚,不帮老男人呢?”
圆清支支吾吾:“这,”
实在是他要找的天下之主,乃年轻人,且脚上有胎记。
“你就是喜欢男子,你不仅帮你的信徒洗脚,你还偷看小男人洗脚,你有恋脚癖。”
“胡说!老衲从来只帮初次见面,又入了眼缘的信徒,洗一次脚而已。你见过哪种恋癖,只行一次,就放手不再联系二次的?”圆清气得吹胡子瞪眼。
温瑶玥醍醐灌顶:“哦,你原来是在找脚上,有什么标记的人吧。”
见温瑶玥一语中的,圆清和善的脸,青红交加,他是诚心向佛不造杀戮的。
但眼下秘密泄露,那可是涉及几十万人的生死。舍一人,救天下,怎么算,也是善举了吧。
温瑶玥完全没意识到,她正在死亡边缘:“其实给多少人洗脚,看多少人洗脚,都不算违法犯罪,只是损颜面罢了。可您是大师啊,颜面就是您的生钱之道,我没有断人财路的癖好。”
圆清听出她的意图:“所以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温瑶玥给了他一个通透的赞赏眼神:“请你进宫赴宴,帮忙说话,再借你的寺庙一用。”
圆清没有细问,反而问到了刚才之事上:“你如何知道洗脚的事,江怀枫更是远在苗城,你又如何知道的?”
温瑶玥根据上一世得知,钦天监道士,乃圆清挚友。便结合这一世的事,很快想好了糊弄的说辞:“原本我的庚帖,是要和太子相合的,可我却嫁给了泽王。大家都知道,皇家婚姻,需要钦天监测八字后,给了准话,才能定婚否。
于是我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