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林省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热血青年富贵响应国家号召来此插队当知青。村长瞧着富贵那一脸憨厚不太聪明的模样,便安排他去看仓库值夜班,而仓库的白班则由一个叫李中平的老头负责。
李中平带着富贵来到院子里,看到傻笑的富贵,满脸嫌弃。他指着西边的屋子,语气凝重地对富贵说:“这屋子天擦黑时一定要记得上锁。”富贵看着这破旧寒酸、小偷来了都要失望的仓库,很是不解为何单单这屋子要上锁。李中平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再次严肃地强调:“别的屋子都不要紧,这屋子天黑必须上锁。”富贵敷衍地应着,心里却不以为意。李中平临离开时还念叨着让富贵夜里早点睡,别瞎溜达,小心看到脏东西。富贵翻了个白眼,嘴上应着,心里却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
待李中平走后,富贵欢快地冲进屋里,将钥匙随手扔在桌上,就爬上炕。他闲来无事哼着小曲看起小说,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这没心没肺的富贵,一直睡到三更天。突然,“咚咚锵滴滴答”,震耳欲聋的唢呐和锣鼓声将他惊醒,一阵刺耳的诡异笑声夹杂着阴森的歌声传来,那声音仿佛就在窗外飘荡。富贵一个激灵,一下子爬起来,这才想起李大爷交代的西边库房门忘记锁了。
富贵拿起手电,顺着嘈杂的声响来到西边仓库。当他推开门,用手电照向屋内时,那声响却戛然而止。他用手电扫了一圈,只见墙角有几件乐器,屋内并没有人。突然,手电光照到一个大箱子,箱子上几个面容诡异的人头吓得富贵惨叫一声,手电也在惊慌中飞了出去,摔灭了。富贵赶忙在黑暗中摸索着手电,毕竟这是公家的东西,弄坏了可是要被批斗的。
就在这时,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从富贵头顶传来。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小便失禁。只见几个模糊的鬼影在敲锣打鼓,还有顶着诡异人头扭秧歌的大头娃娃。富贵吓得想哭爹喊娘,却又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可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几个鬼头娃娃突然一转头,用阴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富贵。对视一秒后,鬼头娃娃们一起向富贵扑来。富贵被那怪诞诡异的面容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而且除了鬼头,他们的身体是透明的。富贵连连倒退,一个踉跄摔出了仓库。
富贵使出吃奶的劲,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往宿舍跑去。回到宿舍,他像鸵鸟一样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然而窗外锣鼓声依旧,鬼魅的嬉笑声让富贵感到末日来临般的恐惧。更可怕的是,哐当一声,宿舍门被一阵阴风吹开了,钥匙和杯子竟然叮叮当当跳起舞来。富贵在极度惊恐下,想起信科学不迷信,他躲在被子里拿起主席语录大声读起来。说来也怪,这一操作之后屋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富贵壮着胆子溜到窗根下向外望去,只见那些鬼影正兴奋地蹦着,几个鬼面大头飘在窗外,恐怖非常,还时不时看着富贵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在召唤他出来一起玩。富贵只要一与他们对视,就感觉自己会被鬼头娃娃带走。惊吓过度的他最终还是被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富贵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突然窗外传来簌簌的声音,富贵一惊,眼眶乌青地望向窗外,看到是李中平在收拾院里散落的乐器。富贵瞬间破防,咧着嘴哭得像个三岁孩子,边哭边说:“我的亲大爷,你可来了,这院里闹鬼呀,我的小命差点就没了,那鬼头娃娃可吓人了。”
李中平看着富贵这怂样,懒得搭理他。他收好乐器,锁好了西仓库的门,然后缓缓地说:“前些年批斗四类分子,一个唱戏班子被批斗者关在院里的牛棚里,夜里雪大,第二天发现时全冻死在了牛棚里。哪里有什么鬼,不过是一帮可怜人罢了,你莫要去打扰他们就是了。”
富贵虽然不太理解李中平的话,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忘记天黑锁西仓库的门。只是偶尔目光扫到那几个鬼头娃娃,就会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富贵在这个小山村的知青生活,因为这件事有了一段与众不同的经历。他开始对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的事情有了更多敬畏,也对那些不可言说的神秘之事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他知道所谓的鬼魂也许只是心中的恐惧作祟,但那个夜晚的遭遇却如同一个深深的烙印刻在他的记忆里,怎么也抹不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富贵在仓库值夜时也变得更加谨慎。每次路过西边仓库,他都会加快脚步,仿佛那里面隐藏着无尽的恐惧。而他和村里人的交流中,也偶尔会提到那个恐怖的夜晚,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笑笑,觉得他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有一次,村里来了一个外乡人,听闻了富贵的遭遇后,神秘兮兮地说这世间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也许那真的是那些冤死之人的灵魂在作祟。富贵听了心里更加不安,他不知道该相信科学还是相信这些神秘的说法。但他知道,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怖。
随着时间的推移,富贵逐渐成长,他不再是那个刚来小山村时懵懂无知的青年。他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和村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然而,那个三更天的鬼事,始终是他心中无法释怀的一段回忆。
村里的孩子们有时候会在院子附近玩耍,富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