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宁省葫芦岛市龙岗区,有这么一群打工者。我和李忠平、宋人头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们三人因为都来自外地,又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便渐渐熟络起来。李忠平和宋人头更是格外投缘,下班后常常一起喝酒。
我们居住的宿舍就在离工作地点不远的地方,旁边有一座废弃已久的楼房。那楼房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我们三人像往常一样喝了些酒。酒意上头后,宋人头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咱们去旁边那座废楼里探险吧,说不定能找到点值钱的东西,换了钱又能买酒喝。”我和李忠平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可酒壮怂人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我们踏入那座废弃大楼的时候,一种后悔的情绪就开始在心底蔓延。黑暗像是有实体一般,将我们紧紧包裹,周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夜晚的风呼呼地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冤魂的哭嚎。
李忠平打了个寒颤,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宋人头却不屑地撇撇嘴:“看你那怂样,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被他这么一激,李忠平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不好独自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
宋人头拿着手机走在最前面,手机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大楼里到处都是烟熏过的痕迹,墙壁黑黢黢的,像是被黑暗侵蚀过的灵魂。我们找了好几个房间,除了一些破旧的杂物,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李忠平又忍不住了:“咱们还是走吧,这里啥都没有。”可宋人头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眼睛盯着前面几间没有被火烧到的房子,兴奋地说:“再去看看那几间。”
我们走进那些房间,里面摆满了多年不用的破家具,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顺着房间往里走,出现了一条偏僻的走廊,昏暗又狭长,仿佛通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李忠平一直在后面嘟囔着要回去,但大家都没有停下脚步,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独自出去,只能无奈地跟着。
就在我们继续向前探索的时候,宋人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角落。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人躺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一床破烂的被子。看那模样,应该是个流浪汉。可是,他的双脚露在外面,呈现出一种死灰色,毫无生机的样子。
我和李忠平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劝送人头说:“最好不要过去看,万一是个死人,多晦气啊。”可送人头的脾气倔得像头牛,我们越拦着,他就越来劲。
最后,他还是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被子。那一瞬间,我们都被吓得呆立在原地。那是一个死去的流浪汉,他的皮肤干瘪得像是脱水的树皮,在东北寒冷的冬天里,也能看出他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尸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李忠平看到这恐怖的场景,直接跑到后面呕吐起来。宋人头却还是一脸的不在乎,甚至还嘲笑我们胆小。他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举动,直接站到尸体旁边,满不在乎地说:“一个死人有啥好怕的,来,帮我拍个照再回去。”
李忠平坚决不同意,可是送人头摆出一副不拍就不走的架势。无奈之下,李忠平只好颤抖着双手给他拍了一张。送人头还不满足,毫不避讳地说:“死猫死狗你们怕啥?继续给我拍。”李忠平只好又拍了几张,这才满足了他。
之后,我们匆匆顺着原路返回。路上,李忠平心有余悸地说:“你这么不尊重死人,就不怕他变成鬼去找你吗?”宋人头却嗤之以鼻:“活着都不怕,还害怕死的?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吧,真是迷信。”我们见他这么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这样各自回到了家。那一晚的冒险看似就这么平安地结束了。
第二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分头去上班。中午的时候,李忠平惊慌失措地跑进我的办公室,他的脸色煞白,眼神里满是恐惧:“送人头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有个材料在他手里,现在急用,经理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心里也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想到:“莫非他又去了那栋废楼?”李忠平也觉得很有可能,毕竟昨晚的事情那么吓人,那栋楼白天看着也很渗人。
我们凭借着记忆,再次来到了那座废弃大楼。当走到那个有死人的房间时,我发现那个被子跟昨晚好像不太一样,那形状显然不是盖着一个人。李忠平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掀开了那床破被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直接吓傻了,只见宋人头躺在被子下面,已经死了,和那个流浪汉的尸体并排着。他的脸色惨白,眼睛惊恐地睁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我们不知道送人头为什么又来到这里,难道真的是被鬼魂勾来的吗?后来我们报了警,警察来处理了尸体,给出的结论是心脏衰竭死亡。但对于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那以后,我和李忠平每当提起这件事,心中都会充满敬畏。我们始终觉得,宋人头之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因为他对死者的不敬,还出言不逊。这件事就像一个阴影,一直笼罩在我们心头,让我们明白,对待死者,应该怀着敬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