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队卫兵,看他们的着装打扮,明显是秦王和晋王的私兵。
“站住!”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因为江山穿的是便服,门口卫兵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凶神恶煞的拔刀拦路。
江山没有说话,给孙有福递了个眼神。
孙有福迈步上前,亮出了宫里的纯金腰牌。
这些卫兵能在亲王晋王身边当差,眼力劲自然是有的,看到腰牌,瞬间毕恭毕敬。
正欲跪下行礼,江山摆手叫住。
“免了,带路吧!”
在卫兵的带路下,江山来到了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外。
房间内,秦王和晋王正在兴致勃勃的对弈,叙旧聊天。
他们的封地相隔较远,也就是给皇上朝贺的时候,才能在京城见上一面。
因此,都十分珍惜这次见面的机会。
同桌而食,同席而眠,恨不得上厕所都一起。
推开房门。
被坏了雅兴的亲王江汇元,一脸的不爽。
“本王不是说了,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吗!”
“你们是……”
江汇元正要发火,扭头却看到了江山。
虽是叔侄关系,但也有君臣之别。
秦王赶忙跪下给江山行礼。
晋王见状,也跟着跪下。
“臣,参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山不客气的在一旁坐下。
“堂叔,你们就别折煞朕了,起来吧。”
听到江山这么说,秦王和晋王从地上战了起来,弯着腰,听候着江山的吩咐。
不时,还用余光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堂侄。
他们虽远在封地,但堂侄从先天痴傻,到
今年的智力突然恢复,这个消息,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一看,消息非虚。
堂侄是真的变聪明了。
遥记得当年,这个堂侄可是被视为皇家之耻的,都十几岁的人了,还成天吊着大鼻涕,甚至连裤子都不会穿,经常光着大半个屁股在院里跑。
口齿不清,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但现在,明显不一样了。
坐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威严。
“今日,不论君臣,朕只想和两位堂叔谈谈心。”
“来,坐!”
江山起身,将江汇元和江不愚扶到椅子上坐下。
孙有福和御林军,也识趣的退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堂叔刚才不是在对弈吗,不嫌弃的话,朕陪你们玩两盘。”
江山说道。
秦王和晋王当然是很乐意的,相比起谨言慎行的君臣交谈,他们更喜欢没有拘束的叔侄对弈。
“那就由臣,先和皇上来一盘吧。”
秦王江汇元,在棋桌旁坐下,并贴心的帮江山归拢了棋子。
江山执黑子,先手落子。
“堂叔,容朕多嘴问一句,朕让兵部传递的旨意,你们应该都收到了吧?”
江汇元执白子落子。
“收到了,但臣没有派兵。”
“不瞒皇上说,臣虽有封地,百姓几十万户,但这些年,一直宽以待民,没有聚敛多少财富。”
“麾下数万将士,人吃马喂,花销巨大,朝廷不给粮饷支持的话,实在难以负担!”
“更别提前线指挥混乱,权责不明。”
在这点上,江汇元承认,他是自私的。
但没办法,前线混乱的局势他早
有耳闻,各党派之间互相掣肘,粮草吃紧,问题一大堆。
如此一来,他们派兵助战,不仅要自己带粮食,还要面临友军离心的局面。
江汇元自认,他无领兵之才,无法整合战线,也无多余的粮饷支持军队赶赴前线作战。
索性就不派兵。
强行派兵,那就是让手下的将士去送死。
“这个好办,朕不日就会御驾亲征,堂叔既是有心匡扶大夏,而无力统御兵马,大可以将兵马,都调拨给朕掌管!”
“朕也听说了,堂叔的封地,百姓是出了名的富庶,如果堂叔能再给朕筹措一些银子的话,那就更好了。”
江山一边下棋,一边给给江汇元提出了解决方案。
同时,这也是在考验江汇元对大夏的忠诚。
他要是真的忠诚,自己提出的这些,他没理由拒绝的。
“皇上说的这些合情合理,但恕臣冒犯,前线战事混乱且艰巨,皇上刚执掌朝政没多久,统兵打仗,能行吗?”
江汇元当然愿意对大夏忠诚,但他可不想让自己麾下的将士白白去送死。
他不相信江山的指挥作战能力。
诚然,你恢复了智力是不假,但可不意味着,你就能统兵打仗了。
御驾亲征,是大杀四方,还是白给送人头,现在还尚未可知呢。
“堂叔是不相信我?”
江山笑了笑,倒没有见怪。
“这很正常,毕竟朕痴傻多年,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痴傻皇帝,能有统兵打仗,中兴国家的能耐。”
“那堂叔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