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村东边。
张呈落亲自接待了袁经纬,给足了他面子。
“久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能见到袁大师,再由袁大师帮忙,真是我们之幸啊!”
“想必袁大师出手,这些疫病必定能药到病除。”
下面的小药童听见这话道:“还是张小爷慧眼识英雄,不像小公爷,三句话没说完就把我们撵走了,真是自大狂妄……”
袁经纬淡淡道:“不许胡说。”
元真再不济也是国公府的小公爷,他们在外非议会落人口实。
小童嘴里嘟囔几句,缩了缩脖子不出声了。
张呈落则笑道:“袁大师何必这么小心,这位小仙童说的也没错,我们府中的小公爷确实狂妄自大,您过来帮我们,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眼睛贼溜溜的看向袁经纬,道:“敢问袁大师如今在哪儿落脚,方不方便一起吃个便饭?或者袁大师有什么需要的,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女人,尽可以吩咐,晚辈都定给袁大师奉上。”
袁经纬听到这里,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道厌恶。
他直接绕过这话道:“百姓在哪儿?这些事不值一提,还是先去治病吧。”
“额——”张呈落的表情闪过一道尴尬,但很快他就赞道:“哈哈哈,袁大师果然心地善良,好好,我这就带您去看病患。”
反正病患也不是一日能治好的,他先稳住袁经纬。
只等以后将他介绍给大少。
张呈落很快就带袁经纬去见病人。
而京城的医师知道袁经纬的存在,也是连忙上前,两方都各自拼劲全力
,不想被对方压倒。
这些人交流着病情,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
“不对啊,这病人的症状,怎么比我想象中的复杂?”
冯之远等人在一起讨论病情,眉头拧成个死疙瘩。
而袁经纬细细查看了病患的症状后,也是皱紧眉头。
这些人的病状,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甚至他都没有把握能救活所有百姓。
后来,袁经纬和冯之远两人决定合作,各取其长,讨论出一个像样的方子。
张呈落看这方子也很满意,此方兼顾两家之长,一定能治好这场疫病!
他还为此得意,元真啊元真,这回你就等着看我们是怎么压过你的吧。
只要他们这边的疫病比元真那边早控制住,大少二少就能赢得好名声。
到时候,自己就立了大功了。
可是在试药之前,袁经纬突然又摆手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找一些感染的兽类试药为好,直接用人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他可是来刷名声的,要是治死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冯之远见袁经纬这么谨慎,笑道:“袁大师,我看您是太紧张了,老夫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这些人已经是大靖最顶尖的医师,要是咱们不行,那还有几个人能治?”
“再说,这方子咱们已经讨论很多遍了,您放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张呈落也是浑不在意道:“是啊,这么多百姓呢,即便真试死了几个也没事。”
这话落下,袁经纬的脸色都黑了,他声音冰冷道:“一个都不能死。”
张呈落还没眼色的喋喋不休:
“袁大师您不必这么谨慎,他们就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村民,死几个也没什么的,咱们……”
话不投机半句多,袁经纬转头就走。
他亲自去熬药汤,很快,一锅浓黑的药汤就被熬煮好。
再由下面的医师灌到患者的口中。
袁经纬仔细观察这些患者的反应,还时不时给他们把脉,看他们的脉搏速度。
很快,喝了药汤的患者,脸上就浮起一抹红晕,也不吐了,看起来好像好转不少。
在场的医师都松了口气,他们长叹口气,对袁经纬笑道:“袁大师,您看,我们就说肯定没事的。”
“是啊,这可是咱们一起想出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
冯之远也是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和轻蔑,还以为这巫医之祖有多厉害,现在一看,也不过而而嘛。
下个药都这么小心翼翼,娘们唧唧,看来巫医绝迹于江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己这回能治好元家封地的疫病,可谓是大功一件,大少会奉自己为座上宾,元国公也一定会大肆封赏自己!
想到这里,冯之远就更加得意,指点江山道:“继续,再给第二批患者灌药。”
他这话还未落下,刚才被灌药的百姓,突然身体猛地抽搐起来,他们痛苦的捂住胸口。
冯之远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就猛地呕出一大口血来。
这血迹正好喷了冯之远满头满脸,彻底喷掉了他脸上的得意。
甚至有几个重症的病患,直接两眼一白,没了气儿。
轰!
下面医师手中的药碗直接打翻,血腥气和浓重的药腥气交织
在一起。
百姓们直接疯了:“治死人了,死……死人了!”
冯之远双目瞪得老大,他脚下一软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袁经纬的心也是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