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情?就是那个从不露面的冷淡女?她想当魁首,这不是做梦呢吗。”
“是啊,要我说,这元真也是个傻子,捧谁不好偏偏要捧那个性冷淡的女人,他就等着输个底朝天吧!”
很快,就到了众花魁上画舫的时辰。
这个时候,河岸两旁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伸着脖子翘首以盼,而那些文人墨客都坐在最好的位置,临水阁。
临水阁是这河边最高的建筑,登临阁上,就可以将整个画舫中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帘。
待众花魁亮相,再展开二榜。
一榜自然是钱榜,哪位花魁能得最多的集资,便是榜首。
二榜被称为诗榜,哪位美人能得文人墨客做很多,更好的诗,就是榜首。
而两个比试都成榜首的美人,就是今年的花魁之首。
元真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临水阁的顶层雅间,这也是最好的观赛位置。
能在坐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皆是权势滔天。
见到元真,这雅间的少爷们,纷纷起身:“呦,小公爷来了。”
“问小公爷安。”
“听说小公爷‘天下第一’的酒楼已经在修缮中了,现在又来参加竞选,真是让我等期待啊。”
“切,你们少拍马屁了,他推选那个冷忆情就是个性冷淡,还想靠她夺得花魁之首,真是自不量力。”
“是啊,红杏姑娘名冠京城,色艺无双,去年因为身子不适没有参赛,才没得花魁之首,今年她必定夺魁!”
元真听到这二人语出讽刺,再看他们身
后的人,正是孙望星。
数日不见,孙望星的眼神更加阴郁,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元真冷笑一声:“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你!”孙望星瞬间被气的脸颊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他这辈子最丢人的事,就是被元真打败。
现在元真又旧事重提,他怎么能不愤?
众人见此,也是纷纷低头,这个纨绔真是嘴不饶人啊。
孙望星更是气的一拍桌子道:“元真,你休要嚣张!就你派出的那个女人也想夺得花魁之首?我看是做梦。”
“冷忆情一次都未参加过竞选,又为人冷淡,她能得花魁之首,你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孙望星现在看萧炎,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元真却淡淡道:“孙望星,我才要劝你话别说的太满,冷忆情要是一次竞选都没参加过,都能胜了红杏,你岂不是很丢脸?”
在嘴茬子上,他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孙望星果然被气个半死,他指着元真的手都在颤抖:“你……你……”
“哼!咱们走着瞧!”
见元真如此轻蔑他,孙望星只觉自己气的肺都要炸了。
就在他要气炸的时候,雅间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各位好热闹啊,是在下来晚了。”
来者一身白衣翩翩,腰间配着两枚水头极好的玉佩,看起来就十分文气。
见到来人,孙望星眼前一亮:“公孙公子?您来了!”
公孙柏自从上次在元真手下失手后,就关门闭户,闷头苦读,作诗过千
,读书上百,只为找元真找回场子。
这回花魁竞选,正是一个好机会!
只要他能在花魁竞选中,作出好诗,胜过元真,自己的面子就能找回来了。
这段时间,公孙柏废寝忘食,读了不少古籍秘典,所以这一回,他很有信心,一定能战胜元真!
孙望星见到公孙柏也是眼前一亮。
“公孙兄,你也到了?”
公孙柏笑着上前,若有若无的看了萧炎一眼。
“元小公爷也来了,在下当然要来。”
他的眼底藏着一丝挑衅和愤忿。
见有人不知道公孙柏和元真的渊源,一旁人解释道:“公孙少爷早先和那个纨绔有些恩怨,看来这次他来,也等于是为孙公子助阵啊。”
孙望星听到这话,更是亲热道:“公孙公子这边坐。”
“快来!”
公孙柏矜持一笑,落了座。
赵子聪也远远摆手道:“元真,这边!”
元真顺着声源看去,赵子聪正向他飞快挥手,那手摆的和风火轮似的。
他摇头一笑,过去落座。
在场这些人都等着看元真的热闹,唯有赵子聪是真心对元真好。
“你怎么挑了这么远的座位?”元真看着坐在窗边的赵子聪问道。
赵子聪直接撇嘴道:“一群虚伪小人,谁乐意和他们坐一起啊。”
说到这里,他像想起了什么,低头挤眉弄眼道:“喂,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可要小心那个孙望星啊,我刚才听他们说,孙望星已经找了众才子,捧他的红杏姑娘。”
“而你请的
冷姑娘,则会被他们贬低。”
赵子聪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孙望星等人会对他们不利。
元真听此才知道,孙望星为什么要找这么多人来,原来是已经商量好了要对付自己啊。
呵!真是好笑,他没有找孙望星麻烦,孙望星倒是找上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