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
元明善拿着话本敲了一下元真的额头:“你这戏本一旦排出,肯定会受万人追捧,难道好名声还不如报个仇了?”
元真一本正经道:“老爹,名声怎么能和报仇相比?再说了,您看我需要名声那东西吗?”
元明善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元真,简直想用戏本拍死他,但一想儿子报仇也是为了国公府,就强行摁下拿着戏本的手。
既然劝不动,他只能道:“就算你想内涵齐策,也不能写的这么露骨吧?”
“你看你写的,祁册和齐策都是同音了,这和指桑骂槐有什么区别?”
元真一看也是,同音字可太明显了:“那好吧,我改改,不过还是要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内涵齐策。”
“但是老爹,依你看这出戏上会有人看吗?”
元明善直接道:“何止会有人看,它将会震惊整个大靖。”
就连他这种不喜欢看戏的人,都觉得这出戏字字精妙,让人拍案叫绝。
那些文坛大佬想必会更加爱不释手。
这绝对会在大靖中涌起一阵听戏大潮!
元真听后也是大喜。
齐策你惹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
等这戏排好,齐策轻则名声扫地,取消加官,重则惹恼陛下,整个齐王府都被牵连。
齐策啊齐策,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元真哈哈大笑,一脸不怀好意。
元明善也是无奈离开,他看似向元真发了脾气,实则也是暗许元真这么做。
他虽然守拙,但也不是随手揉捏的软柿子,自己虽然不能大张旗鼓
的和齐王府对着干,却可以放任儿子把这摊水搅浑。
……
次日一早,元真早早就去丞相府揪了赵子聪出来。
他迫不及待要去办大事了!
元真昨天被老爹按头把祁册这个名字改了,改成了秦尺。
齐策,秦尺,也不知道这个名字能不能被看客联想。
元真带和赵子聪驾车进了京城,他们还带着春喜班的戏子。
京城是文坛盛地。
想要引起大的反响,就一定要到京城。
赵子聪见元真一身清爽,惊讶道:“你爹昨天没揍你?”
他去还戏本时,可被元明善抓了个正着啊。
虽然赵子聪单方面觉得他和元真是兄弟了,但他也挺想见元真挨揍的。
“不光没挨揍,他还支持我排这出戏。”元真道。
“真的?”赵子聪夸张的瞪大眼:“国公爷那么古板的一个人都没揍你?”
元真挑眉:“怎么,我爹没揍我,你很失望啊?”
赵子聪连忙摆手:“啊不不不,怎么会呢,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
“不过国公爷都支持你,看来咱这出戏真要火啊!”赵子聪磨拳擦掌,拿钱袋的手已经饥渴难耐。
国公爷可是武将,平时都不听戏的,他都说好,看来是真好啊!
两人驾车很快就到了京城。
京城果然是最繁华的城市,因为大靖民风开放,所以街边不少戏楼戏馆,钟鸣鼎食。
时不时戏馆内出一声唱腔,里面一阵人叫好!
而京城内最大的戏楼畅音阁外,一个小厮喊道:
“诸位诸位,孙大才子的新戏《倚红
楼》于半月后上场,还请各位早些订座,不要错过!”
这话一出,下面一群人乌泱泱的冲上前去订位置,场面十分火爆。
颇有点洛阳纸贵的意思。
元真有点兴趣:“这出《倚红楼》很火?”
赵子聪还未答,旁边的百姓就有人道:“小兄弟,看你穿着不差,怎么连《倚红楼》都不知道?”
“是啊,《倚红楼》可是咱京城大才子孙望星写的新戏,那叫一个郎情妾意,缠绵悱恻,京都的小姐少爷都喜欢,你竟不知?这可是咱京都最火的戏了!”
“害,有孙大才子在,就没有不火爆的,小兄弟想要抢位置可要趁早啊,不然一炷香后,你想抢也抢不到了!”
元真听后,不屑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好戏,又是才子佳人,一看就是骗京城这些无知少男少女。
哪像他的戏,妥妥的家国情怀!
就在元真不屑一笑时,后面突然有人上前道:“怎么,兄台觉得《倚红楼》不是一出好戏?”
这人一身绫罗,看着比元真和赵子聪还要富贵。
元真挑眉道:“这位公子是?”
这人一甩扇子,昂着头十分骄傲:“我就是《倚红楼》的作者孙望星。”
原来他就是孙望星啊。
元真眯了眯眼,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道回忆,他还对这个孙望星还真有印象。
孙家本是元家封地的一个乡绅小户,后来叛逃去了京城,其父开了一家酒楼,虽然过得不错,但孙家毕竟是小户,无名无爵。
孙望星想要找出路,就只能是一边科
考,一边写戏曲在大靖百姓中刷名望。
当然,他写这些戏,更重要的吸引京中的世家小姐,哪一个看中了他,他日后就能一步登天了。
在元真看来,这个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