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酒楼下密室。
大少身边的心腹黑子,拿着一张人皮,对着蒋琼的脸上下比量。
他剪掉人皮多余的组织,便开始往面具上涂抹强力胶。
这也是古代最初级的易容术。
蒋琼看着这张陌生的人皮,攥紧的拳头都在微微颤抖,他的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和杀意。
戴上这人皮面具后,他就真不再是蒋琼了!
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尊荣,地位,甚至连身份都全部画为泡影。
这让蒋琼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黑子意有所指道:“从今天开始,蒋琼这个人就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不过您原来做不了的很多事,终于也可以去做了。”
“大少让奴才告诉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害到这个地步的!”
说罢,他手起刀落直接将这人皮面具猛地扣在蒋琼的脸上。
“啊!”强胶的腐蚀让蒋琼忍不住嘶吼出声。
但现在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报仇,根本不在意这一点疼痛。
蒋琼在粘上面具的那一刻,就直接起身。
“蒋大师这就过去?”黑子问。
蒋琼咬牙切齿道:“元真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我一秒都不想等了,今天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好!”黑子道:“那我就在城内等着蒋大师凯旋归来。”
蒋琼虽然功夫一般,但他手段阴毒,层出不穷,他想要杀的人,还没有
杀不掉的。
随后,蒋琼带着满身的怒火直接杀向了国公府。
夜色渐深。
蒋琼穿着小厮的衣服混进国公府。
现在已经到了熄灯时间,整个国公府内都陷入黑暗之中。
蒋琼没有声张,他现在已经换了面容,所以很容易就混进元真的小院。
他以最快速度侦查一圈,发现玲珑和大山都在外面打盹,心中冷笑不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蒋琼拿着茶盅,拐进元真的房间内。
因为人皮上的强胶腐蚀,蒋琼疼的几乎睁不开眼,但这点疼痛和元真带给他的痛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他咬紧牙关道:“元真,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和我作对的!”
说罢,他捏着嗓子上前:“小公爷,最近天干物燥,厨房吩咐小的送一碗茶给您,您喝了再睡。”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蒋琼强行灌了下有穿肠剧毒的茶。
蒋琼咬牙切齿,直到确定这一满碗茶,都灌进了元真的肚子里,他才松手。
他的手段狠辣,没有一点迟疑。
床上的人喝了茶后,很快就开始挣扎着打起滚来,可他被蒋琼捂着被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蒋琼看着床上人痛苦的翻转,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变态的快感。
元真啊,元真,你最终还是死在我手中了!
他胸中郁结的这口气,终于能舒开了。
哈哈哈做
人还是该快意恩仇!
过瘾,过瘾啊!
蒋琼心中舒爽,连脸上的痛楚都感受不到了,他的肾上腺素飙升,现在只能感到报仇的快意。
元真,让你和我作对,让你次次逼迫于我,我虽然被你整的很惨,但你马上就要死了!
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就在蒋琼准备桀桀大笑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道火光。
很快,元真整个小院都被点亮。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外。
蒋琼在国公府内多年,即便这二人是背光,也能认出他们是谁。
大山和玲珑。
“哈哈哈晚了!”蒋琼笑的狰狞道:“大山,玲珑,你们来的太晚了,小公爷已经被我灌下了穿肠烂肚的毒药,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归西了。”
“元真恶事做尽,我即便是一介草莽,也要替天行道!”蒋琼直到这个时候,也没忘掩盖身份。
玲珑却淡淡道:“蒋琼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了。”
蒋琼不由一怔,他换了一张脸,没有任何破绽,玲珑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原来元真早就把焦尸腋下那块粗布,给玲珑看了。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蒋琼是假死。
玲珑直接甩下那块粗布,扔在蒋琼脚下:“蒋琼,你以为自己的假死局做的天衣无缝,可惜还是棋差一招。”
“你和那替死鬼只换了外袍,却没有换里衣,试问生
活一向奢靡的蒋大师,怎么会穿粗布里衣?”
“牢狱里的那把火,烧毁了所有证据,但这片粗布却留了下来,蒋琼,你命就该绝!”
轰!
蒋琼内心无比震惊,他没想到这一点细微的破绽,竟被玲珑发现了。
但现在大仇得报,他也就不装了:“哈!没错,我就是蒋琼,那又如何?玲珑,你们还是来晚了,元真已经被我杀了!”
“哈哈哈,他聪明一世,最后不还死在了我手上?我没有输,我蒋琼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在的蒋琼已经疯了,他笑的面目都扭曲,可就在他笑到一半时,突然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