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句,正是这句啊!”
他激动的直接下台,拍了拍元真的肩膀:“好啊,国公府日后有望了,看来你之前那么多年,都是未开窍才会显得愚笨,如今一旦开窍,就一飞冲天了!”
“我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孩子能对《论语》有如此见解,你这句话,真是精辟。”
“怪不得你能为陛下献策!以小公爷的智慧,根本不需要再来上学堂了。”
这夫子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像是见了神迹一般。
下面的学子听了,也是满脑袋问号。
“元真不就是随便背几句话吗?夫子至于这么夸他?”
“是啊,我在这学堂念了这么多年书,还从未见夫子这么夸人呢,真搞不懂。”
“我看这夫子就是看元真得了陛下青眼,才会这么夸他的,溜须拍马,切!”
可这些人不知道,欧阳易的话全是肺腑之言,因为元真这句话,确实是最优的答案。
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提拔正直的人在上,民众就服从,提拔邪曲的人安置在正直的人上,民众就不服。
这也是治国之本,更是稳住江山的根本,所以元真这话是直中问题的本质!
欧阳易才会这么激动,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纨绔的小公爷,竟然如此见地!
欧阳易桃李满天下,教出过无数的举人秀才,但在他眼中,都算上大才。
因为
这些东西,只要稍加努力,都能做到,而像元真这样能一针见血的,必须要有大智慧。
真没想到,小公爷纨绔了这么多年,突然就开窍了,这是国公府之大幸啊!
直到快下课,欧阳易还在拉着元真讲论《论语》中的典故。
要知道从前欧阳易都是一下课就赶紧离开的,他教的这些学生虽然都是贵族子弟,却多数都是纨绔的蠢材,教的他生无可恋,现在欧阳易终于又找到了当老师的快乐了。
这边下课后,赵子聪眯着他的绿豆小眼上前,审视着元真。
“喂,你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赵子聪感到一阵背叛,之前他们明明都是一样的蠢笨,元真咋突然就变聪明了?
说好一起熬白头,你咋偷偷焗了油?
这就像班级里的倒数第一名和倒数第二名总是惺惺相惜,现在倒数第一突然变成正数第一了。
他怎么能接受?
元真道:“没不一样啊,我之前只不过是在隐藏自己罢了。”
赵子聪好奇道:“你为啥隐藏自己?”
元真一甩扇子:“因为我太聪明了,人太优秀就会把身边的人衬托的暗淡无光,没办法,我只能把自己显得蠢一点了。”
赵子聪听了这话,拳头都硬了。
突然好想揍人啊!
不过一想到元真院子中的烛台,他就立马萎了,随后赵子聪气道:“你离我远点,我不和你当同桌了。”
见赵子聪不再帮元真
去后面坐着,下面的子弟也终于能开口。
“切,嚣张什么啊,你那么牛咋不去参加殿试,咋不去科考呢?”
“就是,答上来一道题跟捡了个元宝似的,小家子气!”
“哼,咱们离他远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元真听着这些话,也很无奈。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啊!这可不行,他得让他们知道无敌是多么寂寞!
……
下一堂课是算术课,也就相当于现在的数学课。
这一门是国公府新辟出的课程,虽然科考不考,但国公爷觉得,算术课在生活中的运用不比四书五经差,所以要求学子也跟着学。
这一科的授课老师正是秦德道。
秦德道做为府内老功臣,原本很受国公爷的信任和倚重,他平时管理府中的财务进出,是一个油水很大的职位。
但奈何元真乱拳打死老师傅,直接将他从岗位上撸下来。
要不是他在库房还有自己的心腹,就真要被元真连根拔起了,所以他对小公爷的恨意,一点不比蒋琼少。
秦德道作为府内的高智商人士,平时对这些子弟都是很看不起的,要不是国公爷的命令,他才不想回来教这群菜鸡。
他这边刚走进学堂,就见到了元真。
秦德道眼中闪过一道意外之色,随后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愤恨。
元真这边却大大方方向他一笑,好像他们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秦德道见
此,也不好做出什么针对的动作,只得上台,一甩课本。
接下来的课程,听的元真是直打哈切。
因为秦德道讲的这些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你让一个硕士听小学生的题,他能不困吗?
就在元真昏昏欲睡,正要梦会周公时。
上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小公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声音尖利刺耳,元真还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赵子聪就惨了,他吓得妈呀一声直接从桌子上摔下去。
元真起身:“秦大师叫我?”
秦德道面色阴沉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