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物资中转站的决定时,夏承安就已经主动放弃了这份荣誉。
这份魄力,易长缨自认比不过。
“我得提醒你,我们班那群牲口,下手可狠了,你最好期望自己别被逮到,要不然,今晚能不能躺着睡觉都得另说。”
夏承安显然被易长缨的形容吓到了,抬头看了看对方的脸,感觉那些话不似作伪,夏承安顿时小心翼翼地看着易长缨问道:
“要不,待会儿下车以后我直接回我们分队算了。”
“那你别想了,咱们回去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早就跟连长指导员打好招呼在营地门口候着了。再说了,咱们连长早就说了要请你,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你回去的。”
说到这里,易长缨更加感慨。
演习输了一半,上上下下心里肯定都不好受。
在这种情况下,基层官兵肯定也不敢触上级首长的霉头,因此即便夏承安对他们班乃至他们连都算有恩情,连里也不敢太过隆重地向夏承安表示感谢。
甚至,就连事先允诺好的烤全羊都未必敢兑现。
更无奈的是,如果第二阶段的演习红方的表现不能比这一阶段的蓝方更好,那他们就算输得彻头彻尾。
到时候部队一开拔,也许这辈子他们这些人都不可能见夏承安第二面。
这份同生共死的交情,也许以后只能随着岁月的流失,永久地藏在各自的心里。
想到这里,易长缨忍不住叹了口气。
“回去以后,留个通信方式。咱俩这交情,少不得得凑在一起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