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之后,身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着调的小厮(老太太现咬牙切齿状),成天儿地带着贾赦斗蛐蛐儿,抓蝈蝈儿的,总之就是不学好,他的成绩要是能比的上成天死读书,读死书的贾政,那才怪了呢。
后来还是贾代善觉察出了什么不对来,让妻子将那些小厮们给发卖了这才好了一些。
可是孩子的性情一旦移了之后,再想掰正可不是意见容易之事,贾代善比较忙碌,家事一向都是交给妻子的。
贾史氏也算是尽心尽力(才怪),可是老大越发地让人头疼起来,成天地不学好,只爱着那些金石玩意儿,能有个什么用?
现在贾赦已经十五了,也定下了亲事,也该是时候上进了,再不上进,将来可怎么好?
这偌大的国公府,如何能放心地交给他呢?
所有便有了这次王俊生找贾赦谈话之事,总归是原主的心愿,也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多一些耐心倒也可以的。
贾老太太听完了孙子的描述之后,倒是有些迟疑了,这到底是一件关乎孙儿的大事,还真不能马虎。
“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儿想想!”
老太太并没有立即地给贾赦意见,反而将他给直接打发走了,贾赦有些疑惑,当然还有少许的失望,不过这娃有个长处,那就是孝顺听话。
所以乖乖儿地就走人了。
“宋嬷嬷,你亲自去书房将赦儿他老子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老太太沉思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决定亲耳听听儿子的心思再说,可别这次又是那女人撺掇的,要么是儿子一时兴起,别再伤了大孙子的心才好呢。
“哎,老太太,奴婢这就去。”
应了一声之后,看老太太似乎并没有别的吩咐了,所以这位就立即的往书房走去。
王俊生来的很快,古人孝顺,他也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对,再让人诟病就不好啦。
“母亲,您找儿子”
按着记忆中,母子俩见过了之后,老太太立即地就让宋嬷嬷清场了,留下了母子二人在屋里。
“你早上找赦儿说的那番话是真的还是那个女人又撺掇的?”
虽然听的是一头雾水,可是王俊生还是微微地有些不高兴,这个贾赦难道就只知道向祖母告状么?
也难怪贾史氏会特来书房和自己打招呼了,难道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儿?
王俊生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自然是被老太太觑得正着,她立刻就怒了,那个女人,到底是几个意思?老二是她的亲生子,难道老大就不是了吗?
这女人,还不是因为赦儿在自己身边长大,所以才不给他好脸色,才会在儿子跟前挑拨父子情分,可是儿子呢,偏偏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只听那个女人的,气死人了!
“看来真是那女人撺掇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赦儿才是你的长子,将来这府里的一切都是赦儿的,你……”
这种无端的指责王俊生可是听不下去的,自己也没做什么事儿,怎么听着就十恶不赦似的呢?
“母亲,儿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借着此次和张家的亲事定下来,看赦儿到底要走那条路,他现在的年岁虽然有些大了,可是现在开始也来的及,如若不然,只怕晚了,也别耽误了人家张济的好闺女……”
到底自己是占了人家的身体,虽然不是自己愿意的,可是这种诡异的心虚感是几个意思?王俊生急忙地开口解释道。
“真不是那女人撺掇你的?她就是看赦儿不顺眼,所以才会成天地在你耳边念叨,你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耳根子软……”
听了儿子的解释,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可是老太太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所以继续问道,
“母亲,这和赦儿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您啊,也别听了那小子的一面之词就委屈冤枉了别人,您说说,赦儿到底能干点什么?往后总要养家糊口的吧?”
王俊生不爱听这些有的没的,后院的事情,琐碎的没道理,谁是谁非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清楚。
当然了,王俊生对于自己的任务对象贾赦的观感也没那么好了,本来没有偏见,也会因为这些烂事儿让人心情不爽。
“你们父子俩商量吧,总之你要记住了,赦儿才是长子,长幼不分,是乱家之源!”
“儿子记下了!”
这些话语中隐隐地含有训诫之意,王俊生也只能按照礼仪,规规矩矩地站好,应了这话。
“那就好,行了,你去忙吧,我也累了,休息会子,午饭让赦儿陪着我用,你们就别过来了!”
“让赦儿母亲过来伺候老太太用饭吧,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王俊生发誓,自己是真的按着古代的婆媳关系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罢了,可哪里知道能爆发出那样的后果来呢,真是将他给吓了半死。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就是了。
贾老太太也累了,打发了儿子之后,再次地躺下了。王俊生觉得自己有必要彻底了解一下这府里的具体情形,总觉得事情有些违和,和宿主的记忆有偏差。
要是往后自己做点什么事儿,这个也说,那个也说的,到底累不累啊!
打定了主意之后,王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