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楚宁……楚宁?!”
楚宁的脑海中不断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道声音逐渐急切,最后一声近乎低吼,楚宁猛地睁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待逐渐清晰了才看清帐顶的花纹。
楚宁沉默着想起身,抬起胳膊却发现自己的一整个胳膊都被白色的纱布缠了起来。
二岄红端着药碗推门走了进来,就看到楚宁已经醒了,正要叫楚宁的时候。
楚宁就举起了他那满是纱布的胳膊,问题是纱布里面放了固定架,只能直挺挺的,不能回弯。
从二岄红的方向看去,楚宁这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
“小宁,你醒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
二岄红说着,将药碗放到了床头的小桌上,坐到了床边,看到了楚宁的神情后便沉默不语了起来。
楚宁听到二岄红的声音,神情冷冷的,偏头看向二岄红,没有说话。
楚宁看向眼神二岄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带着些无视的陌然。
二岄红眼底满是担忧,楚宁将手缓慢放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二岄红虽然不知道楚宁怎么了,但很明显的楚宁状态与神情都不对。
起身走到屋外,招呼院里的护卫,将手上的一块花纹玉牌递给护卫。
“你拿着我的府牌,以最快的速度去解语楼,将解九爷先请到府上。
然后再去通知佛爷与八爷。”
护卫小心接过玉牌忙转身朝府外跑去,二岄红眉头皱了起来,转身再次进到屋内。
这一进入,就看到楚宁已经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正沉默着用手去拆绷带。
二岄红忙上前阻止,“小宁?你还没有好,身上有隐、伤……”
二岄红阻止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因为眼前的楚宁随着手里的动作,纱布绷带的解开。
纤细瓷白的胳膊上没有一丁点儿的伤口的痕迹,就在二岄红愣神的功夫,楚宁手上动作没停。
“刺啦!”一声,楚宁动作迅速直接就将缠绕在腰腹位置的纱布撕开了。
二岄红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目光带着探索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楚宁。
有一瞬间二岄红甚至觉得,眼前的“楚宁”不是楚宁,随后二岄红便又将这个想法给甩开了,怎么可能呢?
楚宁将缠绕包裹自己全身的纱布能撕开的撕开,能解开的解开。
最后光着身子站起,没有避开二岄红,拿过架子上的衣衫,开始着装穿戴整理。
二岄红对于楚宁的清醒此刻已经没有丝毫欣喜的心情了,若是以前的小孩儿,甚至都不用自己说,便已经有些害羞的红脸了。
哪里还会如此一言不发,从容的着装整理呢。
而且,楚宁的藏在衣服下的腰腹处,明明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像是某类大型兽类的爪痕。
就连解九爷为楚宁处理伤口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道伤口足以致命,但是刚刚二岄红看着,楚宁那处的皮肉却是完好无损……
最后楚宁穿戴完整后,便迈步就要朝着门外走去,二岄红上前一把拉住楚宁的胳膊。
“小宁?!”
楚宁淡漠回头抬眼看去,静默的眼睛异常无神,直刺向二岄红。
二岄红没有松开手,神情严肃,握住楚宁手腕的手,再次收紧。
语气里带了寒意,“楚宁,你要去哪里?”
二岄红不再称呼此刻的楚宁为“小宁”了,二岄红直觉看来,此刻的楚宁,已经不是他所熟知的楚宁了。
楚宁漠如寒冰的眸子里,此刻终于聚焦打量起了二岄红,脑子里思索了一番,僵硬开口。
“二爷?……怎么了。”
二岄红却是诧异楚宁回答自己了,这是没有料到的,毕竟此刻的小孩儿真的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冰雕一样。
往日里充满生机与神采的琥珀眸子,此刻就如同一汪幽深的潭水,还是被冻住的那种。
但是楚宁却又能叫出自己,二岄红头脑风暴,不容置疑的拉着楚宁回到了床边。
深吸一口气,询问道,“小宁,你要去哪儿?”
楚宁垂眸看了一眼拉住自己手腕纤长的手指,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去拿玉陨。”
楚宁的回答却让二岄红脸上带着疑惑,玉陨?这是什么……
随后二岄红就猛的想起,楚宁从墓室里带出来那一小快石头,心里计算着自己护卫的脚程。
算着时间,张启山、解九爷与齐八爷应该也快来了。
二岄红于是坐到了矮榻上,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宁脸上的神情,一边询问道。
“那个是玉陨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宁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一个冰雕筑成的人一般,“感受。
玉陨不属于这里。”
二岄红听楚宁如此说,压下心底对于楚宁转变的不适应,眼里划过兴趣,再次问道。
“哦?那你说的玉陨属于哪里?
据我所知,那个墓,至少也是有一千年的时间了。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