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戏曲接近尾声,齐铁嘴带着楚宁来到之前帮张启山打掩护的楼梯口。
楼梯口的棍奴守卫依然手握刺棍,齐铁嘴一靠近,棍奴的眼神就直刺向齐铁嘴。
楚宁拉着齐铁嘴,不让齐铁嘴去靠近那些棍奴以免误伤。
张启山避开视线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带来的那俩一起等在楼梯口,默默靠近。
拍了一下楚宁的肩膀,楚宁回过头,发现张启山安然无恙,眼底带着笑意。
齐铁嘴拍着胸脯,悄声问着张启山,“佛爷,怎么样啊?”
张启山皱眉看着楚宁略有些苍白的脸,眼里有着思索,低声吩咐二人。
“回去再说。”
齐铁嘴与楚宁对视,跟上张启山一同回房间。
三楼尹新月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扒橘子,听奴焦急的上楼询问尹新月。
“小姐,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尹新月边把橘子往嘴里送边吩咐听奴。
“给我盯紧彭三鞭,还有他身边那个随从。
至于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儿,盯住他但是不能伤到他。
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吃到了一个比较酸的橘子瓣儿后,尹新月将橘子往桌上一扔,随后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那个彭四拳比较像尹宁所以才关注的,但是尹新月自己当然清楚,宁宁已经离开了,那人像也不像。
至于彭三鞭,既然是应了老爷子的要求,同自己也是同新月饭店结亲,自己关注的自然多了一些。
尹新月逐渐发现,这几人似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尤其是彭三鞭,既然已经知道要结亲,怎么还会做出私自探查新月饭店藏品的地方呢。
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派人盯着了,至于结果如何,尹新月其实是有些不是很在意的,毕竟这里是新月饭店的地盘儿。
齐铁嘴最后一个进去房间关上了门。
张启山拉过楚宁,象征性的握着楚宁的手腕把脉。
楚宁有些奇怪,不知道张启山什么时候学会了号脉了。
“佛爷?”
张启山把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便松开了手。
“我就走了这么一会儿,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张启山略微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楚宁,齐铁嘴悄悄告状辩解。
“佛爷,你是不知道,咱们小少爷刚刚那会儿那脸,跟刚从棺材里出来的没两样。
不过佛爷,这其实也是担心你,小宁他现在没事儿了……”
张启山皱眉瞪了一眼齐铁嘴,“担心我?怎么还想出什么事儿?
你……”
楚宁从头到尾没有替自己辩解一句,默默的站着,乖乖听训。时不时还悄悄抬头看一眼张启山生气的脸。
“抬起头,说话。”
楚宁的小动作张启山看在眼里,于是语气颇严厉的命令道。
楚宁抬头,眼睛有些红,像是一只兔子,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佛爷……”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抬手狠狠揉着楚宁的脑袋瓜子。
“我知道你要保护我,我也清楚你有能力,但是所有损耗身体的,都先不要用。
哪怕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我们也还会有转机呢,嗯?”
张启山其实很早之前就有猜测,楚宁血液的能力可能不是楚宁自身带有的。
或者换个说法,这种类似自身带有的能力其实是靠着损耗身体机能去发挥使用的。
张启山是如何发现这一点的,除了楚宁帮自己挡住头发的时候,还有一个便是替二岄红的夫人把脉。
这件事张启山与解九爷私下里讨论过,解九爷的猜测也是如此,毕竟他们都曾见识过二岄红夫人发病时的样子。
而楚宁恰巧在那时冲上前头,把了一次脉,丫头的情况便稳定住了,楚宁一定是做了什么,这比裘德考带来的吗啡药效发挥的还要快。
至于那次之后,楚宁似乎就变得更嗜睡了,有的时候虽然整个人是醒着的,但是其实精神却依旧处于一个相对不稳的状态。
于是张启山与解九爷讨论得出,楚宁每消耗一次他们现在不能理解的能力时,便会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弥补和休息。
张启山生气的原因不光是这一点,更重要的是楚宁若是想要医治丫头,那必然损耗的更多,有可能半条命都会被折腾没了……
但以现有的情况来看,也只能让楚宁帮忙,所以张启山这些日子是颇有些纵容着楚宁的。
一个是因为楚宁确实去他所说,是来帮助保护自己的,另外一个也是有感情了,真的把楚宁当做弟弟一样养着带着。
齐铁嘴缩着脖子,听张启山有些无奈的语气给楚宁讲着利害关系的道理,他只觉得佛爷似乎真的把楚宁当做弟弟在疼。
楚宁自然是能明白张启山所说的,但是他……不愿意看到齐铁嘴伤心担忧,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对他好的人出事……
他喜欢这种感觉,可能这就是那个臭道士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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