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被彭三鞭突然发力的一推,直接撞到了车厢壁上,彭三鞭带着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要去阻拦。
“你们干什么吃的?!
给我打!”
彭三鞭恶狠狠的瞪着齐铁嘴,齐铁嘴后背的疼还没反应过来,脑子与嘴便先一步的做出反应。
“唉?!别别别别!各位爷饶命!各位爷饶命啊!
我就是个江湖混饭吃的,爷,刚才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一马吧?”
齐铁嘴双手抱拳不住的朝着彭三鞭抖动,彭三鞭眼底怒火更甚,一抬手还没进行动作呢,就见齐铁嘴害怕的一缩脖子。
“哼,看你这怂包的样儿,滚!”
齐铁嘴当即站起身,“啊好嘞,谢谢爷,谢谢各位爷……”
齐铁嘴弯着腰,一边道谢一边退出这节车厢,待远离身后的一众人的视线后,齐铁嘴挺直腰板,眼神扫了一眼身后,这才不慌不忙的去寻张启山二岄红。
齐铁嘴将双手拢在身前,右手覆在左手上,先是伸出食指点了左手手背两下,紧接着便食指与中指一起点了左手手背两下。
这一细小的动作正正好传递到了坐在座位上的张启山眼中,张启山抖动了一下手里拿着的报纸。
就见齐铁嘴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随后又拍了拍胸口的衣襟。做完这些动作后,齐铁嘴目不转睛的从张启山与二岄红的身边路过。
张启山垂眸看着自己手里报纸的文字,开口朝坐在自己对面的二岄红说道。
“在一号车厢,二号房间,身边有九个打手,还有刀。
东西在彭三鞭的胸口处。”
张启山说完后,将报纸翻了个页面,眼神丝毫没有给对面的二岄红。
二岄红又坐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朝着一号车厢走去。
列车员在车里巡逻,边喊着,“过山洞了啊,过山洞了。别把头伸出窗外,有小孩儿的乘客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二岄红从列车员身旁经过,就听到列车员正好喊道,“都小心扒手啊!”
二岄红神情不变,在两节火车车厢的连接处,停住脚步,手指点着腿侧,计算着过掉的山洞。
终于等到了第三个山洞,二岄红从火车上方打开通风口的挡板,飞身而下。
二岄红双手在地面上一撑,一个侧翻身的同时,一只手探出将请帖从彭三鞭的胸口衣襟里拿出来。
正当二岄红将请帖装进自己长衫口袋时,突然停住了动作,借着过山洞微闪着的亮光,彭三鞭正好死不死的盯着自己。
彭三鞭与二岄红的目光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对视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展开动作。
二岄红右手缓慢从背后伸出,刀光一闪,彭三鞭瞪大了双眼。
几个熟睡的手下猛然被阳光刺醒,忙跑到彭三鞭的车厢,一推开门,便看到彭三鞭的身边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衫,面色俊雅的男子。
“三爷!”
手下忙喊了一句。
彭三鞭没有理手下,而是朝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二岄红笑着。
“呵,二爷,我特别喜欢您的戏。
来,那我来敬您一杯。”
只是彭三鞭嘴上说着喜欢二岄红的戏,但是语气却恨不得一句话咬碎了后槽牙说出来的。
二岄红眸光一转,也笑着拉住彭三鞭伸向酒杯的手。
“哦~是吗?不劳烦三爷了,我自己来。”
二岄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眉头皱了一瞬后,便恢复如常。
“嗯,好酒。”
彭三鞭吸了下鼻子,隐隐威胁着二岄红,“二爷果然识货,只是在我这儿嘶,好酒孬酒都一样。
既然咱今天遇上了,咱就喝个痛快!”
彭三鞭说着,转头看向二岄红的眼神逐渐目露凶光。
二岄红云淡风轻的婉拒,“不用了,过路者,不必麻烦。”
说完二岄红便要起身离开,彭三鞭一把按住二岄红的膝盖。
“来人!把我的好酒,都给二爷马上来!
二爷,别着急呀。”
二岄红低头不语,将抵着彭三鞭腰间的匕首,更近了一步。
张启山已经在车厢连接处的门那里站了许久,齐铁嘴这时见二人迟迟不去约定好的地方,过来问着张启山。
“佛爷,情况怎么样?”
回答齐铁嘴的是张启山推开门的动作,随后张启山便当做一个过路人般,路过了彭三鞭的包厢。
待看到了二岄红正坐在彭三鞭旁边时,朝二岄红微微点头。
“爷,时候不早了,夫人请您回去呢。”
二岄红朝张启山点头后,对着彭三鞭说道。
“彭三爷,多谢款待,有缘再见。”
彭三鞭吸鼻子,再次阻拦住二岄红,“唉~二爷,咱们老爷们儿喝酒,怎么能让老娘们瞎管闲事儿,咱们喝咱们的。”
彭三鞭说完这句话,便冲门口的手下使眼色,渐渐的不断有手下朝着这节车厢靠拢,似乎是要将二月红与张启山包围在车厢里。
张启山低头看到自己身前的一个手下从背后掏出一个砍刀,刀身反射的光线在张启山的脸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