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眉头紧锁,他向黑天鹅问道:“我明白了,那你觉得幕后黑手是谁?”
黑天鹅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可能性。“我依旧认为流萤小姐的事…如我们推测的那般,和星核猎手关联更甚。但你也听不到了,砂金指控了那位游侠。”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作出这种判断,但他有公司的情报网,看法值得深入讨论。”
“以及,我也认为流萤小姐有所隐瞒……”
穹神色冷漠地回应:“你又何尝不是有所隐瞒?更确切地说,是隐瞒了全部真相。”
“这是在此前的一次邂逅中,我意外得到的收获。关于泯灭帮…我也能证明砂金所说确有其事。”
黑天鹅总结道,“也因此,在这场金色的宴会中…她是我最关注的舞者。”
“带我离开这片忆域吧。”穹冷淡的对黑天鹅说道。
“我非常愿意,但现在还不是。”黑天鹅以深沉的语调回应。
“我知道,穹,你很疑惑,也很悲伤。无论那女孩是谁,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段不应结束的记忆…就这样被抹去了,仿佛在水中的泡沫,烟消云散…”
言罢,她轻握穹的手,诚挚道歉:“之前多有得罪,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信任砂金,或者更多地信任我,去看看他口中的事实。这能带领我们走向匹诺康尼背后更深的秘密。”
“我会保护你。等从他手中获取了更多信息我再护送你回到同伴身边也不迟。”
“而为了真相,以及制止更多无谓的牺牲…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穹的眉头紧锁。
“我如何确定,你和那家伙不会设局来对付我?”
“他或许有这样的念头,但我绝不会。因为我深知,你所展现的力量背后所隐藏的意义……”
黑天鹅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目光落在穹那如雪的发丝与深邃的蓝眸上。
“忆庭的视线无处不在。若他想对你下手,就必须做好与忆者为敌的准备。这一点,我早已提醒过他了。”
随后,黑天鹅的话语中带着坚定:“接下来,我会以模因形式陪伴在你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出发吧,穹。”
望着黑天鹅逐渐消失的身影,穹心中暗自权衡:“去见砂金吧,或者…我还是可以选择拒绝”
他刚踏入走廊的尽头,砂金脸上便浮现出了期待的神色。
砂金说道:“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对了,那位忆者…算了,我不多问了。”
“毕竟,我曾说过,你可以与同伴商量,甚至可以反过来利用我,我都欢迎。因为这也是在向我展示你们的价值。”
他接着补充道:“我从不做赔本买卖的,希望各位「朋友」…别让我失望。”
“来吧,这边请。”
随后,砂金引路前行,穹紧随其后。
砂金忽然停下脚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诶对了,好像那之后我还说了什么…是什么来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似曾相识的走廊,似曾相识的房间。还记得吗?我们上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地方。”
穹和砂金来到了之前见面的房间。
砂金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我们到了,就在这扇门后。屏住呼吸,拭目以待吧。”
星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随着室内环境的光线暗了下去,砂金再次开口:“哦,我可算想起来了…朋友!那之后咱们玩了场愉快的游戏。”
他指了指房间。
“看,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不是吗?”
“我完全想起来啦,那个时候,我是这么对你说的——”
砂金带着星走进了房间深处,继续说道:“看吧,朋友……”他轻轻踩碎了脚下的梦泡,“游戏已经开始了。”
接着,砂金推开了忆泡,走到了入梦池边:“和我做一笔交易吧,你无法拒绝。”
穹走上前,看到入梦池中的景象。
知更鸟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池中,胸口处一道巨大的伤痕异常醒目,紫色的裂痕遍布全身,她仿佛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没有理由…”
砂金转头看向穹:“——也没有余地。”
穹的面容平静如水,对于眼前这一幕,拥有凯文记忆的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内心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他注视着知更鸟逐渐在梦境的泡沫中消散,此时,砂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你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