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愿望呢?”
流萤看向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回答:“穹,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吗?”
穹点了点头:“嗯,记得。”
流萤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你听说过失熵症这个词吗?”
穹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困惑。
不等穹多做回答,流萤便自己回应了自己的问题:“是一种奇怪的现象。罹患这种病症的人,物理结构会陷入不可逆的慢性解离。”
流萤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这意味着你在慢慢消失,而这种「消失」在旁人眼中甚至难以察觉。”
“你依旧能跑,能跳、能和他人交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只不过你总是比别人慢一点点……”
说着流萤有些伤神:“……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自己和整个世界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你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因为他们变的同样破碎。”
流萤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所以,我该如何拒绝呢……你能想象吗?在这场梦里,我竟然可以……不用待在冰冷的「医疗舱」里,我可以将医生的话抛在脑后,用我自己的身体,随心所欲的去听去看、去触碰、去思考、去领会。尽管这个世界并不真实,但这感受却无比珍贵。”
她抬头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味着这一刻的美好:“……就像此时此刻。”
“我和你们在一起一样。”
流萤的眼角滑落一行热泪,她走到穹和星的面前,声音接近抽泣:“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有些事…我还不能向你全盘托出。但也有些事,我应该向你坦诚……”
“「钟表匠的遗产」固然是我的所求,但我们未必要分道扬镳,走向对立,至少…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星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她问道:“你究竟是谁?”
流萤看着星,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这时,穹郑重地走到流萤面前,伸出了手:“我也希望如此!”
流萤缓缓走到穹的面前,两人的目光对视。
“你不必道歉,我知道你的难处,也明白你的苦衷。”穹轻轻擦拭掉流萤眼角的泪痕。
流萤微微一笑,那份释然与感激溢于言表。
“谢谢你,穹。”
她转身看向天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我梦见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它迎着朝阳绽放,向我低语呢喃」。”
流萤转头看向星和穹两人,再次提到了邀请函上的问题:“还记得邀请函上的问题吗——生命因何而沉睡?”
她环视四周,这片梦想之地仿佛充满了无限可能:“你看,在这片梦想之地,一切都被允许,一切都有可能。不堪回首的过去像泡沫一样散去,不愿面对的明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流萤的语气变得深沉:“人们为何选择沉睡?我想……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在这个充满梦想和可能的世界里,他们或许能找到一丝慰藉,一丝逃避现实的勇气。”
星和穹都静静地听着流萤的话,他们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在这个充满梦想和现实的交织之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而流萤的故事,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流萤低下头:“呃…气氛变得好沉重,抱歉,不该这样的…让我想想,怎么活跃气氛比较好?”
流萤想了想看向星和穹两人:“对了——你在列车上有很多朋友。你们平时遇到这种状况,是怎么做的?”
星想了想后说道:“丹恒会一本正经地讲笑话……”
“其实我也会的,不过嘛,我的冷笑话嘛……”穹故作委屈地耸了耸肩,“怎么就没人懂我的幽默感呢?”
“笑死!你都能叫冷笑话吗?那是无视敌我双方的大范围被控啊!而且还不带消耗蓝量的!”
“你这话术一套一套的跟银狼学的?”穹问道。
星双手插腰,鼻子一挺:“你猜!”
流萤有些不好意思:“讲笑话?啊,我…没什么幽默感……”
“也许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让气氛轻松了几分。
“帕姆会用喷壶让我们冷静一下…”
流萤闻言,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眉头轻蹙,一脸为难:“额…喷壶?这也太…直接了。”
“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
星提议:“姬子会给我们泡杯咖啡……”
流萤有些苦恼:“咖啡…当下好像也没有这个条件……”
“先说一句,姬子的咖啡,你敢喝吗。”穹白了一眼星。
星一本正经的表示:“不敢。”
“我们应该还可以参考其他人的做法?”
星表示:“杨叔会想办法转移话题……”
“我…我已经在想办法转移话题了……”流萤说到最后,她差点哭了出来。
“…但我失败了。也许,你们还有其他办法?”
星点点头随后说道:“三月会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