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和季母一起进房,小青屈膝退下。
季母轻轻替人整理搭在背后的外衣,盖住里侧奇形怪状的斜肩连体裙裸露出来的右肩右臂,秦修远揭开汤盅,又是排骨参汤。
光是这参汤味,她闻着就有些想吐,还没反应过来,“呕!呕!”人就干呕了两下,拉着肩颈疼得龇牙咧嘴。
参汤快快移走,男人起身出去,“我去看看鱼片粥。”
“小外孙开始折腾娘亲了。”季母端来水给人漱口,“舒舒受累了。”
可不是,在家里千回不见播种发芽,在马场胡闹几天反而无心插柳,真是!想起被男人翻来覆去烙饼,身子快散了架的那几日,有了这个娃,好名声这辈子彻底跟她不搭嘎。真身心受累!
“娘亲,又痒又疼。”
外衣重新撩开,季母手里抹些桂花油,轻轻给人按摩伤口四处,望舒头后仰着靠在椅背上,“轻点。就挠挠。”
季母的手太光滑,用力按就疼,不用力止不住痒,望舒不舒服,“别了。换人换人。娘亲你出去吧。”
男人拉起斜肩,厚茧的大掌带着源源不断的热力游走轻按,望舒此时故意不去看他的神态,耳边一阵阵急促沉重的呼吸,左肩的绑带解下,一右一左,包扎与裸露,红肿鼓胀与白皙绵软,肢体的伤残与美感强烈对冲。
衣服滑落至肚腹处,他的小种子在奋力成长,娇滴滴的小肚子会一天一天撑大,秦修远连看带想瞬间热血沸腾,全身的血直往一处冲,“舒舒,你忍忍。”
含过冰水的嘴慢慢舔过发热胀痛的伤口周边,眼里凝着化不开的念头。
冰冰凉凉,舒服是舒服,被极具不友好的眼神长久凝视,望舒:……
窄裙里慢慢搭腿,男人吐了软肉,叼她轻哼的双唇,“夜里好好喂你。”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极下流的黄汤,妇人听得直喘,一时没收住力,拉着肩颈伤口,痛得眼泪直飙。
“呜呜呜!”
天杀的!敢对他的妇人下手,秦修远一时恨极,咬牙切齿,双眼绿如狼光,“舒舒,你等着,看我怎么弄死那群畜牲!”
望舒吸气平复,泪光盈盈里看人下身衣衫不整,上身要吃人血肉凶狠毕露,嗯,屌毛都气得一抖一抖的,就挺稀罕,吸!一时乐大,龇牙咧嘴,肩颈疼死她算球!
养伤的日子漫长,又伤在右手,剩下个不会拿笔拿筷没两分用处的左手,吊着右胳膊的望舒不得不舔着脸过上衣来只伸左手,饭来只需张口的残废日子。
早上自然醒,小青伺候人洗漱拉撒,季母换着花样端着小馄饨鱼片粥瘦肉粥过来喂人,接着晃去兄妹俩的小课堂尾巴蹭课养眼。日中男人回府,大伙一起用丰盛的中饭,做个东蹭几口西喂几口的陪客,看看账本,困了便回房午睡。一觉起来,又吃吃喝喝,去院子里看大美人给女儿上课,或者看跟着唐伯学得哇哇乱叫的儿子。
日落西山,家人一顿饱食。书房,男人看各地县报,把看账本的妇人困在怀里,左手摸着她一天天鼓起来的小肚子,摸过界去。
肚子膨胀得有些快,可老头子没摸出什么异常,鉴于明熙在前,男人忍不住畅想:“会不会有一对小小宝?”
被摸得酸痒,投其所好往他怀里钻,煞风景:“天天吃五六顿,都是肥肉和大便。”
秦修远:!将自己未出生的娃娃说成大便!有时候真想把人往嘴缝了!“说点好的。”
“欠我的钱什么时候给?”
心底的火苗被冷水浇得透透的……掏出兜里的两铜蹦,果不其然,富人嫌弃的白眼翻上了天。
有其母必有其子女,在家里看妇人和子女鼻孔,习惯的秦修远很淡定:“来日方长……”
“你以前还说你带娃娃,我可以去跑马听戏学舞……”
秦修远拱手低头。
妇人咄咄逼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嘴叭叭越想越气:“结果我去跑马,你在马场酱样酿样……世风日下,我肚子被你搞成这样!”
男人彻底哑声。
孕妇胎像越发稳妥,只还若先前那般悬浮着往前逐渐凸鼓,每天绑托腹带的时候望舒忍不住无声骂骂咧咧。怀孕和体面尊严基本背道而驰。吊着右臂,挺着个肚子,吃喝拉撒全靠身边人搭手,火气越发厉害。
秦修远无大事不出门,属下如有要事则进府汇报,这日一手拎着一对铁球练提拉,一边守着抬腿压腿的明熙,接过郑大的结案文书,一目十行直至最后小字结论,“已供认不韪,建议阖府并全族尽屠,掩埋封府。”
“可。”一字下去,便是一百零五条性命。一侧的张三心里为那群无辜连累的妇孺默叹,将军仁善,那是得在不触碰他的逆鳞的前提下,周一箭啊周一箭,下辈子投胎眼睛擦亮点!
一前两后,三个男人先后进了书房。抬腿之前,秦修远还给女儿擦了一把汗,小姑娘白嫩嫩细细的长条,连续转圈下来,脸红扑扑汗津津,乖巧努力,惹得他俯身亲了两口。
一直毫不掩饰将眼神落在令人血脉喷张的紧身衣舞女身上,此时郑大也不得不和张三相视一眼,瞧,女儿真比儿子更受宠!
一般女人羞于别人的驻足注意,但早已习惯被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