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不觉惊讶,胡人收继婚,女人,父死子继,兄死弟娶,汉朝解忧公主和亲西域,连嫁三任王,先后嫁给自己第一任丈夫的族弟和儿子……并有生育。这姐弟俩生儿育女虽为人不齿,但不算骇人听闻。
但妇人就不一样了,“太可怕了!”她转过想法,“教坏小孩子。”点点他,“你别挨她,后代铁定有痴傻的。”
秦修远先点头,发现不对,后挑眼看她,这个话头是过不去还是怎的,“你再说?”
不说不说,这人准备用胳肢窝生儿子,望舒心疼他,用脑袋拱他好好哄,男人把玩着她胸前软肉,“她美则美,没你想象的圣洁。还说什么大地之母,单说这位王爷花得很,男女不忌。”
“嗞!”男女不忌,望舒不由得夹紧沟子,“哪天让郑大给我好好详细说道说道,陌生人的八卦我爱听。”不过今天这妹子,“那今天的大美人~~”
“原本留给大将军的。”秦修远不瞒妇人自己接手的全是别人留下的破烂,“谁知大将军瞧不起这个三王爷,他凑不上去。这人偷偷藏到现在。”
种马占有长安时,并着一群儿子和属下,将长安的黄花闺女和美貌人妇玩了个遍,败退时还趁机掳走不少。能稳定军心,能繁衍生息,在他们看来女人是一举两得的好玩物。
长安那两年能保住女人安稳的也就那些世代豪门的家族了,女人因稀少而越发矜贵。
两人聊着聊着,男人垫个软枕然后去拉人,“明日陪我去皇宫瞧瞧。”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手势,脑子里激灵一下,不行!“别整这个~”望舒不给翻身,竭力操持清醒,“我还想去骑马呢…………”
真是执念。秦修远轻轻松松骑着晃晃她,“早上你骑我大马,夜里我骑你小马,何须中间插个马来骑。”
妇人听得他胡言乱语,反应更大,偏男人专挑了她迷上的片段细细喘着讲,咬文嚼字强调那些她听不得的字眼,反倒自己被杀得很快丢盔弃甲。
“舒舒力气直往一处使,那是真不小。”秦修远懒洋洋抱着人缓缓,他最爱妇人竭力容他,身心为他意乱神迷的模样,哄她,“穿个小衣。”
说着美滋滋抱着人去翻衣柜,没一会脸臭了,“衣裳呢?”
“你惹我生气,处理了。”
又是这个锅!
眼看气氛凝滞,望舒抽了条粉紫间色的披帛搂紧人:“你天天老想着那缺胳膊少腿的破椅子,就不好好想想给我多做些新衣裳?”
一句话将男人哄好,秦修远服气得连连保证,“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穿。”回头就用披帛将人伺候得妥妥的。
第二日趁着好天气,望舒终于见到了“废墟三千”的皇宫,郑大诚不欺她,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砸坏,砸不掉的付之一炬。
所以在她面前都是乌漆麻黑一整片,灰烟滚滚,而男人所说的废墟清理得差不多,是将地面堆着的尸体啊灰烬啊掉下来的屋梁碎瓦片那些清理完毕,入目所见不过是几座高大的宫殿框架,被浓烟熏得发黑。
其中就有被砍得缺胳膊少腿,东海明珠全抠光,又用刀乱七八糟心劈过的龙椅。
“这几座危房留着干什么,烟熏过的,我闻着难受,别说明熙了。”
一侧的郑大连连点头,他就说全部清掉重建,偏老大执迷不悟,说加固重建,“烟熏过的梁木不牢固了。”
“不留,就什么都没有……”秦修远看人捂着鼻,把人拉远些,“味散散就好。”
“这破烂要来干嘛!”望舒用嘴呼吸,“不能重新建个大房子给女儿住?”
秦修远坚持,“其实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重建哪里有这么好的木材,专供楠木的滇南想要他的命还差不多。
“落地的凤凰还不如鸡呢。被火烧过的木头就是炭。”望舒作主,“郑大,把这些都推了。又黑又黄的,哪天明熙看到不得吓哭。”
秦修远不吭声,郑大琢磨不定,回头见唐伯微微点头,心下一定,准备退下去让人快快通通推倒。
“再起一把火烧成灰。”
火在身后点燃,马车稳稳驶离宫门,男人一路沉默,望舒反过来替他抚背,“别难过啦!那些不知经了多少手的破烂货,不可惜。”
“……除了几个疯疯癫癫的人什么都没有,玉玺没有,宫殿没有,龙椅没有………”
秦修远捂住脸,声音疲惫,“舒舒,如果我当初选择快速强攻……”
“人生没有如果。通过结果设想当初,只会白白自我消耗心神。”望舒努力抱紧他,“强攻踩的都是尸骨,等它咽下最后一口气又何妨。”
“他们带走的东西不计其数……我没想到他会火烧皇宫!”恨得牙痒痒的。
望舒看得着实想笑,“成大事的人不乏心狠手辣,之前不是想对我斩草除根?一晃几年,我们如今好好的。皇宫也是,没了就没了,新建起来,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番话让人豁然开朗,秦修远想着几年前妇人挺着大肚子遭的那番罪,明熙出生时差一点点就……新仇旧恨,凭空生出许多力气,重新挺直腰板,“舒舒说得对,见不得我好,我们偏要千好万好!”
城郊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