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赶过来时诊脉已结束,房里她的好大儿正扶着腰腹被束紧的儿媳来回走动,热水热帕棉布吃食一应俱全,屋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婆婆。”
“母亲。”
侍女给王氏奉茶,王氏摆摆手,“不必。这是什么病症?”
同时她也在细细打量儿媳妇,有了男人又生过娃的女人,和她之前那细枝条样一个天一个地,如今枝条也细,挂两桃子呢,一眼便知,恩爱得很。
“体虚。血气不畅,腹痛。老毛病。”
回话的是男人。
睡服的望舒避了避打量的目光,半侧身往另一边走。
这臀如今看起来倒像好生养的,弧度挺翘,可这一把蜿蜒的细腰,着实不好怀。
还记得她听到儿子这边生下龙凤胎的震惊,她连儿子续娶纳妾借腹生子都设想过,如今她一看到季望舒,便知儿女由她所出,她的身形变化便是怀育所致,儿女样貌有些部分随她。
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睡前多泡脚。”王氏止住发散心思,她吃过孕育太多苦头,“平日里多喝老参烫鸡汤。”
又说了些日常保暖的法子,秦修远一一记下,见望舒汗湿得厉害,又忍不住撑桌,王氏不再停留,刚走出去,望舒便忍不住俯身趴着哼哼,秦修远在背后扶着她,待门一关,双手探到她身前用些力,腹部紧贴着小妇人的翘臀,不随主人心意默默抬头的小弟就有惯性了。
自觉畜生不如的秦修远心下汗然,手上不停,双腿马上后退一小步。
谁知小妇人微微靠向他,呜呜难受,“要你重点。”
秦修远:……
这会比平时能受痛,秦修远手上又用了两分力将软软揉圆捏扁拉伸,小妇人又痛又爽又刺激,怕她叫得厉害,叠了软布让人咬着,却依着人越来越要的命令,双手双脚并腰部满头大汗地忙碌着。。。。
棉帕换得很快,尽是暗黑淤血小团。每片中间都凹陷深深的圆圆一处,望舒脸红得能滴血,脸皮再厚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但身体折磨她,一次次对抗疼痛的战斗总缺了什么更充实的助手,就是就差临门一脚却输了的遗憾!她拉着人准备再一次突破底线。
“舒舒!”男人不同意,他这般已是极致。
望舒拉他继续贴近,他不肯。转换思路,喘得万分急切,“你嫌我,去拿来。”
拿什么,在哪里,他当然知道,从来都是有他没它的存在,当他不在么!
“舒舒,忍忍。”男人不想拿,也不想听她什么劳什子“浴血奋战”。“会生病的,舒舒。”
老医师先前说过,行经禁忌,其中一个就是忌行房,容易邪病入体。
“我现在就是病得要死了!”
不能忍,望舒嚎叫一句,就是想,又痛又痒,男人双手很努力,可总还是缺点意思,她扯掉棉布,自行动手,“修远,呜呜,它折磨我,你救救我!”
肚腹抽痛,她拉着男人想要以毒攻毒,又自觉咬着帕子,似乎要跟那使她痛的敌人较劲,她哪有力气硬刚到底,见男人青筋暴起还是控着力气,她颤着身子直接甩了没卵用的男人一个大比兜,一身白肉的人儿揉着肚子准备去翻衣柜,目的昭然若揭。
嫌弃他没用!看得红了眼,又被逼上梁山的男人把人拉回来面对面,咬着牙一闭眼!!
望舒颠着抖着差点上了九重天,扯了布帕,说不清话,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还来……”
这一晚的灯亮到了公鸡打鸣时。
清晨,疯了半个晚上的妇人沉沉睡去。秦修远顶着五指山和眼下隐隐的乌青迎了老医师复脉,老医师把脉结束,迎着这窗户大开都散不尽的夫妻百味,双手给他竖起大拇指。
鼻子边隐隐的血腥味和情人味的秦修远按捺住脸红:啊啊啊啊……他是被逼的。
看老大夫的神情,紧张的担心倏地放下了,全是舒坦。
两人走出门外,老医师感慨万分,突然念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咳咳!”秦修远闻言心虚得厉害,他真是“躬行”许久,小妇人疯了,他也疯得厉害,这般情况下癫狂半宿。
和那次生产前夕的疯狂一样摄人心魂。
“…舒舒,她没事吧?”
老医师看他神色千变万化,羞窘赧然,和军营里那个稳重有勇有谋的清冷将军截然相反,不觉感慨,真一物降一物。
“…脉搏顺畅许多,经血略深,已无大碍。”他捋捋胡子,深感医术精进永无止境,这不,又学了一“天然良方。”
秦修远心下大定,又听医师恳切直言:“药浴不能断。将军你还是想办法,人乃气血之载体。你托我寻来的千金药材,久放散味。”
药不能用,那便按摩保健,寻求食补药浴。这是秦修远拜托老医师费心的方向。
“我会好好和她说。”秦修远握握拳,保证。
“行,你快点说服她。女子经期禁忌多,以防万一,你再别这样胡来了。”
秦修远送人时,头腰深深弯下去,后面的唐伯觉得自家将军真尊师重道,可惜这样的俊俏将军脸上还挂着巴掌印,夫人真狠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