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天气太热,喜干爽的女人被炎热萦绕,投入配合比不得春秋季节,汗淋淋,男人怕她摄了汗,冷热交替得病,自以为快快了事。
对他起了一万遍蹂躏心思的望舒,已经神志不清了。
“王府地窖有冰块。”终于双双躺平,给人打扇的男人说了句。
女人昏昏欲睡,“嗯。睡吧。”
“舒舒。”他突然唤临门一脚会周公的女人,急切换回妇人对自己的关切,忐忐忑忑:“长安消息,有宫妃怀子。”
“信他个鬼。”望舒闭着眼打呵欠,拉着他的手臂安慰人,“那小子只会吓尿,不会下蛋。”
几岁做了皇帝,被母亲安排个侄女快速成亲,早早拔苗助长,铁定早被玩坏了。
只会吓尿,不会下蛋。
男人品品这话,真狠话。另有要事挂心头,“秋收粮草入仓,我准备再进一步。”
昏昏欲睡的女人一激灵清醒,不想做等螳螂捕蝉的黄雀了?
“你们仨在这里呆着,若有风吹草动,便快快从那处出城南下,我已安排妥当。”
完全清醒过来,顶着人的凝视吩咐,望舒没抬眼,“穿软甲和盔甲。入口的一切让犬先试。道貌岸然的人最会长篇大论。都城的百姓久饿,闻不得饭菜肉香。”
此时此刻又如彼时彼刻,影影绰绰间,她的话音真真切切,“你主政一方,为兵将所仰,如今担着十万兵几百万的百姓……”
那些从遥城雍州带过来的兵,占山为王弃恶从善的兵,荆州响应的兵,南地克服不同水土的兵,收编投降过来的兵……都是他这十年南征北战训出来养起来的兵。
“秦修远,你要赢。赢不了,就得最大限度保存你的兵。肩上担万责,应多思慎行,西楚霸王功亏一篑,千古叹息。”
史上曾战无不胜的项羽只败一回,便是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了。
项王笑曰:“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
西楚霸王拒绝渡江,终在乌江自刎。
她看着他的胸膛说出一番话,他盯着她的发顶,聆听这一番话。
霸王能自刎,有儿有女有妻的他不能。他倒下,身后人凶多吉少。“好。”
下巴压在人的发顶上,尚未分别便已眷恋,“真想把你们带上。”
娃娃长得快,怕是转头把他忘在脑后。
望舒摸着他胸膛上的红顶峰,揪了揪,“那带着。多少将士有妻有儿女,未曾婚配的,也期待妻儿,你带着我们,能激发将士斗志。”
她总有一番让人无法拒绝的心动说辞。他想了想,按住又揪又按的手,“说得轻松,奔波劳累,三餐不继,夜里难成眠。去年冬你还病了一场,女儿先天不足,岂能儿戏。”
咦?望舒匍匐窜上去,和人面对面,“我还以为你会说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呢。”她捧着人的脸啵了一嘴,“不愧为我心上好男人。”
轰!油腔滑舌!这把戏又来了,好大宝,好男人,这次还加词,心上好男人,这嘴要说甜话,能哄得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我的便是你的,是儿子的,是女儿的。”他为自己好男人继续正名,和人两两对视,“别小看女儿,她比胖子聪明多了。”
好男人觉悟高。
读到人眼里多年不变求亲亲的渴望,望舒满怀爱意亲亲他一双浅眸,“胖子和他爹爹一般,有赤忱之心,矫健勇猛之态。别小瞧胖子。”
好好好,一个说别小看女儿,一个说别小瞧儿子,整得好像一个人带一个娃娃重组家庭一般,望舒笑死,捶后知后觉捶男人,“我的娃娃顶呱呱。”
男人喟然叹曰:“吾与舒舒也。”
我自然赞同舒舒的说法。
“娃娃极好。你养得也好。”子不教父之过,如今在家里娃娃更多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源于作母亲的她,一对儿女养得活泼开朗相互友爱,唐伯背后屡屡夸她教子女有方,儿女各方面有不小的差别,她皆能考虑周全,因材施教。
那当然,望舒仰着小下巴,傲娇脸。“就等你定名字!”
“好。我尽早。”这仰着对准他的小鼻孔,嘿嘿,秦修远捏上半把。
洛阳长安东西两京相距不远。止步洛阳,心有不甘,是时候会会被他偷家的镇国老将军了。
男人早出晚归。
两个蛮干的孩子泡在练武室里,由唐伯亲自作秦家小一代的武师傅,女娃娃丢小布包,走走歇歇,男娃娃还是拳打脚踢江湖大法,一招一式细细拆解学习。
湿布擦过的凉竹席铺在榻上,支起半扇窗户,时有微风消暑,靠着大背枕的望舒一手无意识绕着发尾,一手翻着本洛阳政令打发时间,
“夫人。”小青小声唤,随即三两步到了榻边,急急说了句:“府门外有妇人抱着个娃娃苦苦哀求想见您一面。”
啥?抱着娃娃苦苦哀求?
唔?熟悉的一幕?狗血的一幕?男人在外的小情生了娃娃跪在正妻面前求认祖归宗?
不会吧?不会吧!!!秦修远要是给她来这手,今晚就给他来个爱的魔力转圈圈大保健!
折了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