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遭人眼红,遭敌人记恨,陷害猜疑暗杀就来了。一步步到现在,他去南地出生入死,不就是因为孩子出生,他为人父为人夫更要长远打算,搞大底盘么!我在家兢兢业业,不也是被逼着上赶着协助他?如今回来喘口气,你又觉得他儿子不够,要我再生……娘亲,我们如今说不定一招失算,十个儿子不过是给别人多送九个人头和军功罢了。”
季母心梗,脸色一白:……晦气!“……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还有别的说法呢!
“娘亲,皇帝的儿子是皇帝和王爷,谢世子未来会是刺史,因为他爹是刺史。如果没法做个好爹和好娘,也别镇日对孩子嫌七嫌八,看到那些家里有钱有权的爹娘,而自己确实穷门破户出生,我心里又不是没想法!”
望舒气哼哼两句,甩了一对白眼给死死噎在原地的娘亲,雄赳赳气昂昂踏出门,眼角一跳,转头又逮住偷听的大白脸,拉住作势要装死逃跑的男人,气不过回头又说了句,“娘亲,要是你和爹有本事,舒舒也可以嫁个更帅更温柔更……”
先是被她话打击得七零八落摸不着东南西北,跟着出来的季娘子紧接着当场被逮住偷听的女婿吓个半死,神魂还在飘忽不定,又听女儿神经错乱发癫狂,连忙上前捂着她百无禁忌的嘴,“舒舒,娘亲错了!你别说了,求你了,好不好?别说了。别说了……”
只要她能闭嘴,让她跪下都行!
一时望舒扯着偷听的秦修远,季娘子捂着要说话的望舒,双双尴尬定在原地。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见好就收不是望舒个性,她扒了娘亲捂住自己的嘴,继续不温不火,“公主都可以有不止一个男人…”
秦修远看季娘子窘迫得都要昏厥了,脚趾抠地恨不得遁地,终于狠心把大放厥词的小妇人扛起来抱走了,留下扶着门半瘫软的岳母大人好好回神。
这天夕饭,望舒吃到一半,胃口又不好了,对着笑呵呵的季父莫名其妙说了句:“爹爹,如果你是大官就好了,唉!”
季父:……啧!这不来了!心里慌但面上不显,“舒舒,修远有本事啊!”
“秦修远有本事,你看大宝二宝打小享福,吃香喝辣还有老头美女陪玩。爹爹你要是有本事,舒舒从一出生也可以含着金钥匙……”
闷咳不停的季父表示好像被娘子传染上头晕眼花的病症,要回去好好躺着休息。
就在人拔腿就病遁的那一刻,望舒还老大不满意抱怨了句:“爹娘身体差,搞得我也不康健!还累了二宝!幸好大宝随他亲爹,一个好爹旺三代呐!我命真苦呀!”
秦修远眼睁睁看着岳父大人夹紧沟子跑得披头散发头也不敢回:……
几天下来,望舒越发表露出羡慕别人有个好爹好娘,一出生便一步登天,打小养尊处优,荣华富贵,而自己啥啥不行,连个好身体都没有,命比黄连苦,比纸还薄,见老汉拉着老汉抹眼泪,见珠珠靠着人唉声叹气,唱作俱佳,唬得没本事的穷木门户季父季母抬不起头来,连连和女婿说要搬出去住。
在外凄惨得林黛玉,一进卧室头不疼气不喘泪不流,撩高小衣,舒舒服服抬起双脚搭在脚凳上,由着小青刮了层厚厚的玫瑰汁均匀抹在她的肚腹处,修复按摩。
秦修远进来站着看了会丫头的按摩手法,让人退下,自己亲自动手替她推腹,从两侧往里收腹,慢慢震颤,一边观察她的眼色,“力道怎么样?”
“还好。”望舒撑着扶手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吸气呼气,最后坚持做一组抬腿动作,完事让人帮忙缠上裹腹带。
“岳父岳母说想搬出去呢,你就别说那些话了。”男人替她放下小衣,跟在举手贴墙站直的人身旁,“我和二老说,有大宝二宝,好好教导便可以了。”
“那就搬呗。最好你们都搬出去,清静。”望舒懒得搭理装无辜解释的人,“你比我多那一点肉真赚,不用开口他们通通站到你那边去说话,一会要我对你温柔一会要给你生娃,现在又要我多多生!到时候怕要我给你精挑细选多多的美人,还要我人前给你们斟茶递水,人后帮忙脱衣擦汗…”
秦修远:……!!岳父岳母可把我给害惨喽!连声否认,“舒舒,后面那些简直闻所未闻!”
“听起来神清气爽!心驰神往是不是!”望舒不怀好意蔑他。
男人都快给小妇人跪下了,擦擦汗,压着贴墙的小妇人真心告白:“人前给你斟茶递水,人后给你脱衣擦汗,一辈子。”着重咬了期限,为了证明人的诚意,亲自把温水递到她嘴边,“多喝水,舒舒。唇有些干。”
见人直视前方不想搭理自个,连忙换话题。“梁家缴税了,全按你定的法条补足上来。”
秦修远喂人喝水,讨好小妇人,“还说给你备了礼物,我没收。”
“今年干旱,有些河沼地可以挖沟放干,一则储水一则造地。”望舒想起个别的事,眯着眼凝重,“全州谨防别人往河里投毒。村里大井注意看管。”
当下荆河水浅,流速慢,投毒的成本小,效果好。
男人闻言沉吟片刻,拉着开始腿软的人坐在大腿上,“不至于这般丧心病狂吧,只你提醒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