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给讲得直拍大腿说不到点子上的人倒茶,笑容挂着,听他口沫横飞:“等深山老林那群吃不上热乎的可怜家伙回来,我牵着这三个去他们跟前溜溜!哈哈!”
夕饭刚吃饱,张三过来禀事,几个人又长腿快步出门去。
望舒又拔了些草,等季守过来,春杨端上几种饼让几个人一起试试。
野菜饼,葱花饼,鸡蛋饼,肉沫饼。
荆城毕竟百业待兴,穷苦百姓多,吃食要整些便宜的,腌菜,大饼,蛋花咸菜肉沫汤……
“小姐,这边的老百姓口袋比脸干净!有点小钱的也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季守啃了几片饼,吐槽两句,他们今日开张愣是没卖几个人!闻着味不走的,多了去了!
衣裳破烂,满大街光脚板,一个两个跟亡命之徒似得,“盯人眼神那凶狠!”
他们是将军家的人,尚且如此。换了别家腰杆不直的,怕是被吓死。
“没事,创业难,挺过来就好。保底有大军在呢,不愁卖。”
望舒半分不忧,她可是将军夫人!“你们嘴甜点,笑容挂着,卖肉不行,就卖饼,少挣点;卖客栈房间,勤快点,把住店的伺候好,天字号的风景不错,可以一文钱卖一柱香,给客人观景喝茶。都试过,都不行,就来种地,种子有三麻袋呢!”
选择够多,退路也有,种地不行说不过去了。
“夫人这么一说,路就宽了,可得抽点时间过来,拿主意定军心,这么大的客栈,我俩心里实在七上八下的,怕做不好。”春杨没接触过客栈,待着不自在,今儿腿老想跟着往这儿跑。
季大管家倒不怕,就是上门来的,一听价格就跑,没生意,没劲。
“万事开头难。”
包括两位半路出家的弟子兼丫鬟,秦一秦二收拾了碗筷,回到屋里又想起来打水,等到伸手才发现没提凉水……进进出出忙成陀螺,一看成就寥寥无几,白费功夫。
新家的被褥太软,轻飘飘得感觉不到重量,望舒不得不爬起来,抽了昂贵的蚕丝被,换上厚实的棉被,躺下去身体感觉对了,又摸了摸蚕丝被,轻而柔软熨帖,好东西。
又去翻柜子,满满一箱从雍州带过来的玉石原石洗得蹭亮,光滑细腻有油性,极好的西域美玉,过几天摸摸荆城冤大头的底。
秦修远推门掀帘进来,问了句:“准备卖?”便进了里间就着她凉了的洗澡水沐浴洗漱,望舒合上箱子,松了发辫,回他:“再想想。”
“进来。”
湿嗒嗒,她不想。
男人披了绯色睡袍出来,一边盯着轻袍松带的小妇人,一边吃桌上的饼,拍拍自个大腿,“过来。”
望舒从了他。“慢慢吃。”
男人盯着她蝴蝶肋骨往下位置,十分露骨,囫囵一口咽下去,喝两口茶完事。
擦擦手,伸手探了探,望舒皱眉,捶他,“粗鲁!”
他以为可以了的,“今儿不想?”
望舒摇头,又不是大色迷,能天天想。“你就不能歇歇……”
“采阳补阴,不歇。”
昨晚才多久!
补你个姥姥!望舒捶他,“虚伪!”暗搓搓控诉他,“不成样子了,我比青楼的还累”
秦修远哭笑不得,哪有妇人自比青楼女的,“如何不成样子,湿热有劲能咬人。”
望舒捞起被人划开的衣裳,有些担忧,“凭你这饿狼,没两年便松松垮垮如口袋了……”
屁屁挨了一下,秦修远抱着人躺下,“胡思乱想。”
望舒很正经,“以前……哪里有小口!”
曾经一条眯着的小缝,如今开了口子,每每好一阵恢复不过来。
男人红着脸,差点无话可说。“它会缩回去的,稍微松松也好,不然你难受。”
“那你也节制下嘛。”望舒委屈巴巴投诉,低头上告那处,“那里这几个月被你糟蹋得面目全非!”
这虎狼之词!男人强忍镇定,“舒舒!”
只今夜怎么着也得爽快一回的。
秦一秦二闻着声音如临大敌越退越远,一退再退,最后到了院子边上,吟泣的不明声音总算放过两人,相视大舒一口气。
等秦修远去门口提水,破天荒第一回扑了空——门口根本没备好热水!
屋内烛火昏昏,他从常用的水盆里拧了帕子给人擦了擦,只荆城这会天气湿润易出汗,两人身上出汗多,擦了两次,望舒终于缓过来,见此皱起眉头,腋窝手脚关节处都出了汗,处处不得爽利。
“丢三落四,不记事。再看几天。”春杨教人就没让她失望过,这是第一回。
第二天秦修远出门时和唐伯说了句。最后吩咐,“不愿,折武馆三年差了事,备几位心细的女弟子,嗯,和男弟子。”
三年差一完,即是自由身。
两位女弟子是唐伯手把手带出来的,一身过得去的功夫,以往伺候夫人也没出过这样的纰漏,趁着主人未起,他直接问了两位昨晚的事。
秦二缩缩脖子,“师傅,真忘了……我和姐姐都……到了院子边上……”蓦然红了脸。
唐伯不顾人脸红不脸红,语气严厉不掺半点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