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走近,“把柄”二字飘入耳中,腰腹又是一紧,那天她气起来毫不留情就是一抓一拉一捏的那一幕…
当下脸色便有些异样,谁说这不是“捏着把柄”,何况这把柄还是她专属,极乐极痛就在她转念间,咳咳!
荆州治理说来简单,先斩地头蛇,随之打鱼开荒编竹笼,边做边宣扬,软硬并施,发种子,筑河堤,单身汉娶当地女子…
水稻小麦苗离开尚郁郁葱葱,如今金黄一片,修路营,搭桥营,打渔营,修房营,随着军队东进,一路拔地林立。虽主将缺席一阵,但韩霸天和张三带着众多副官,依葫芦画瓢照搬路子,依然风生水起,丰收将近,声名愈盛。
“将军,近期有冀州的流民南下。”
三人巡视田间,张三突然提起这么一句。“数量不多,衣衫褴褛,一路求粮。”
秦修远托了一把稻穗,沉甸甸的,望舒选的北地种子在荆州开花结果,还有她关于大将军对他动手的话,似乎冒出苗头来。
“恐是军户伪装的刺客。冀州军专杀将领,大将军前段时候去了陇州,冀州老将军或许会对我们荆州下手。”
韩霸天一下直起身子,土匪出身的直觉让第一时间抓着张三问,“流民行伍老弱病残妇孺多不多?流民腿脚如何?”
张三细细回忆,“青壮年为主,蓬头垢面,腹中饥饿,说是冀州徭役重,修城墙时集体跑出来的。”
三人相视一眼,迅速回转府衙。
当晚侵入荆城的流民就被集中送去矿山,脚戴铐链埋头挖山。
“将军,我们都是良民啊!不是犯人!”
张三不为所动,“你们为的就一口饭,只要你们肯干,饿不死!”
张姓矿场主陪同在侧,满意地笑眯眯,“好好干,动作慢了,鞭子饶不了你们!”
任凭哀嚎声远去。
张三临走时出声邀请,“张老板,我家将军明天下午在食万家宴请一众豪商,还请您准时出席。”
笑眯眯凝住,愣了一下,很快俯身,“听闻秦将军大名已久,甚是期待明日了。”
陇州县衙。
“三公子…求您…啊!…啊!”
“…贱婢!端着作甚!”衣帛撕裂之声,桌椅倾倒混乱中,女人痛呼凝噎的声音不停传出来。一门之隔,甲胄在身的秦武听着自己的三弟,在泄愤,在放纵,在凌虐。
三个月了,失去左臂的人一蹶不振,肆意寻欢作乐。府衙里揣着大大小小肚子的几位女人,都是先后经了秦双的手,如今竟是连端水洗脚的婢女都不放过了。
大将军背着手在前,看不清表情。秦武跟着人一路沿着游廊经过左右两排的小房子,里面的女人们很快走出来,有大腹便便,有小腹隆起,有年岁不小的少妇有瑟缩如鸡的幼女,不少人眼泪簌簌,跪在地上直求饶。
“这些女人,怀孕的留下,其余的由将士们选吧。不欲配将士的,给一笔遣散费。”
秦府大管家听令。回转,秦武一脚踹了门,心如死灰的婢女呆呆任由身上的人动作,只直至身上的人被一脚踹下,仍大张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武扯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把癫狂的秦双摔在秦大将军脚下哈哈喘气。
“双儿,爹爹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振作,未来大有可为。二是…”
大将军丢下了一把匕首,“你既畏畏缩缩,何必残存世间。”
这次他不再苦口婆心讲道理劝他,只把当前形势平平讲述,“目前形势尤不利我军,你仍如此作为,若寒了军心和幽州民心,来日为父怕是丧家之犬,过街老鼠!”
秦武看着瞬间又是哭又是笑的秦双,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要和大哥比高低的张扬,心中百感交集。
“三弟,不如你去荆州。荆州有名医,听闻医死人肉白骨,不妨一试。”
使人起死回生,白骨长出肉来,不过是奢望。
秦双倒地大笑,看着不远处的锋利匕首,一把捞住,秦修远当年不过他麾下小兵!
“双儿!”大将军猛喝他一声,终是不忍。他的三儿有勇有谋,老天不开眼啊!
那老匹夫,势不两立!
雍城避暑山庄。
一行在此停留大半个月的车队刚刚要转上热闹的主街,突然急急停下来,马车被控着回到小路。
“夫人,是秦二公子带着人,他们停下来了。”
秦武?
春杨连忙给望舒拾掇拾掇,勒腰带时微微用了些力,望舒收腹,配合她,咬牙束了束,这才搭着人的手下了车。
浅粉色三绕鱼尾曲裾,不盈一握的腰身,倒显出几分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来,步子小小的,人苍白无力,血气不畅不佳,带着人在马下轻轻下跪,“季氏望舒见过秦公子和诸位大人。”
从上往下,鬓发如墨,纤细单薄,腰身更细。秦武一侧的人落了几个眼神在那鼓囊囊的两处,看着柔弱,该长肉的地方倒丰腴。
“护军夫人,不必多礼。正好遇上,一块到刺史府蹭顿好饭菜吧。”
大庭广众之下,唯有恭敬从命。于是望舒上了马车,春杨稍稍松了裹胸,癸水期胀得厉害,除了这处,她觉得自家夫人还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