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汤底一出,两边省事多了,还能多多地卖。盛宴楼的老板喜笑颜开,他名下有两家酒楼,如今日日锅子汤底供应无虞,生意兴隆。
这日千叮万嘱,让季守请望舒到盛宴楼一聚。
“谢老板说三生有幸得我们这次合作,想见见面,谈谈其他买卖。”
季守递上昨日挣的银子和谢老板下的帖子,一旁这几日强行休沐,在作模作样看书的秦修远送来关注一眼。
托他的福,她来这快半个月还没出一次门!
“我理货理账还得几天。”
秦修远一本正经。
从遥城拉过来的货在陆陆续续找卖主,季守负责找人,望舒卖货收银子,季守不疑有它,点点头:“小姐,季守和谢老板说清楚。”
人一走门一关,有人把经书放下,过来捞人,嘴里黏黏糊糊:“姐姐,和小和尚歇息吧。”
望舒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假和尚,真王八!”
这个听她讲过,王八就是千年老龟的幼年,好啊,逗她:“这话我越听越喜欢。”
王八算什么,总比大蚊虫好听,她以往说他跟蚊虫一样盯着她不放呢!
被人一把捞起,她连忙求饶:“你去上值吧……”
她想念他去上值的日子!
“呵…”秦修远得意轻笑,安抚她,下唇一道小小的黑疤痕,像是点缀:“后日便去。”
妖孽!要死人了!
城外军营,“遥”和“秦”两面旗幡迎风飘扬,军中整齐的训练声此起彼伏。
“又休沐?”谢苗在营前皱眉。
“是的。”李富贵挺直腰背,心里嘿嘿,被夫人咬烂嘴,可不得休沐嘛,嘿嘿!
谢苗不是外人,又连来两天,没一会李富贵腰背放松,凑近他,嘿嘿,和您说个秘密,嘿嘿!
嘿!谢苗摸不着头脑,完全领悟不到秦修远会受这个伤,一本正经地疑虑:“秦弟武力高强,动作敏捷,如何能被女子偷袭?”
吓?吓!李富贵瞪大黄豆小眼,谢将军,你莫不在开玩笑,还武力高强?还动作敏捷?那闺房之乐难不成是两人对打喂招?
“…这…我家将军他…他都让着自个夫人的…”
唉!童男子也要精进学习哇!比如他李富贵,没实打实不要紧,懂得可多,遇到谁都不怵!
谢苗带着大大的问号回了府。
过来找儿子的刺史看见问号儿子,便问了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身为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翘楚之人,看着儿子百思不得其解,深感耻辱,欲要请儿子来看一场国色天香的好戏开开窍。
谢苗对向来不正经的自家老爹不感冒,摆出一副“不感兴趣,勿扰”的平静无波姿态。
“哎哟哟,你自个不懂,出了丑。回到家里,老爹好心助你,你还这态度!”
差生不好好精进,态度还不端正,出了丑把老爹威武雄风的面子都丢光了!
“爹你别管!”谢苗脾气还大,引着一白一黄两条膘肥体壮的狗就要走。
刺史气哟,指着他油盐不进的背影,叫天不应。
“报!大将军信使到!”门外突然大声报了一声。
谢苗随即折返,随行的秦府大管家风尘仆仆,显然是急报,两人心下不妙,刺史快快迎上两步,接过信件,细细核对过信物和封口蜜蜡,这才撕开信件。
第一眼,心蓦地一沉,快快看完,递给儿子,手搭在一侧的刀架上,转头沉声命令,“通知护军将军立刻前来!”
“是!”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时,饱食的男人正抚着娘子的背,隐隐约约传来的简短交谈,踢踏有力的脚步声,一声,两声…
他捞了衣裳给人披上,自己下了拔步床,一边穿衣一边转头扬声:“何事!”
春杨还没到门口,冷不防里面一句问话,头皮一紧:“将军,刺史府来人。”
隔着正厅、外间,在卧室里闻声而问,耳清目明,可见一斑。
很快从里面走出翻领袍服的将军,“备热水放门口。”
和来人在书房简短两句。
出来脸色未变,边提热水进卧室边说了句,“舒舒,我要去刺史府。”
“什么情况?”望舒枕着自个手臂,也不惊慌。
“没说,等着我去。应该是东边不顺,你当不知。照顾好自己。”从她的额头亲到她的脸颊,脖颈,望舒抱住他的大黑脑袋。
这一去恐怕直接去军营,不再回转。
离别如此猝不及防。
“那对姐妹身边我插了人,你出门带着唐伯和季守,不用怕。天冷前我没回来,早回家里去。”
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望舒呼口气,“你要记住。”
秦修远点点头,品尝到她一路直下的咸涩热泪,叮嘱她:“放心。你要照顾好自己。”
一偏头狠狠地嗦了两口,望舒一弓腰要打他,恶人马上起身捡了地上的小衣就跑。
双手捂着被攻击的两处,季望舒原地无声咆哮:……秦修远,你大爷!
大步子转身出了门,遇见谨记去骑大马才原谅他的季老二,扎着揪揪嘟起嘴,奶声